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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张太后一脸深沉的坐在榻上,而一旁的寿宁侯张鹤龄则是乖乖地垂手而立站在一边。

张太后看了刚进来的朱厚照一眼,慢悠悠的道:“皇帝,你来坐。”

朱厚照忙是坐下,道:“母后,这是怎么了,儿臣不是清早才来问安了吗?这几日也没犯什么错。”

他瞥了一眼张鹤龄,心里不由想,不会又是告了什么状吧。

却见张太后不露声色,只是道:“噢,且等一等,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事实上,张太后此刻的心情是有些激动的,关于药效的事,张鹤龄已经绘声绘色地说了,用张鹤龄的说法是,已经多年不举,不过用药之后,便如狼似虎,仿佛有虎豹附体,此前他也曾寻医问药,却大多无用,倒不是诋毁了古时的春药事业,实在是从前因为过于放浪形骸,这方面的药用得多了,所以这几年来,无论寻什么药,都是一丁点效应也没有。

这病情,不正和朱厚照的妃子以及身边的伴伴们所说的一模一样吗?

陛下也是如此,只是陛下从前更胡闹一些。

张太后的激动可想而知,自个儿……说不准还真能抱上龙孙啊,若是如此,这可真是祖宗保佑了。

见朱厚照不安地坐着,张太后突然道:“哀家听说上一次筳讲,陛下问编撰叶春秋近来在做什么,他回答说是在炼药……”

一听这个,朱厚照更加坐立不安起来,这是他的隐疾,平时母后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是不好对他直说,现在竟是直接问起,顿时使朱厚照无所适从,朱厚照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道:“儿……儿臣……”

张太后慢悠悠地道:“叶春秋这个编撰哪,是真正为陛下好的……”

朱厚照的脸色不由红了起来,张太后这样说,不正是说,叶春秋炼的药是为自己准备的吗?

一旁随来的刘瑾只是低眉顺眼地站着,心里暗暗嘀咕,怎么又横生了枝节呢,太后何故问起这个事?

正说着,那小橙子去而复返,心急火燎地道:“娘娘,娘娘,不好了……”

他猛地跪倒在地,道:“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