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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很欣慰道:“自今岁以来,陛下确实比从前懂事了,竟也开始关注抡才之礼,这是国家兴盛的征兆啊。”

刘健跟着点头,也是唏嘘一番。

焦芳因为资历浅,只能跟在三个阁臣后头亦步亦趋。

唯有平时素来默不作声的李东阳却是突然一句:“叶春秋也参加了今年南榜的春闱吧,陛下似乎更关心南榜。”

这么一说,刘健和谢迁都是面面相觑。

凡事只要一琢磨,就总能琢磨出点东西出来,何况还是主宰大明朝的几个伟大头脑,刘健不由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啊,还以为陛下当真转了性子呢。

不过……陛下关心的是一个读书人,似乎也不算坏,总比天天跟着一群阉宦胡闹要好。

何况,那叶春秋,已经给刘健的印象好转了不少,起初以为只是欺世盗名之辈,现在细细思量,却似乎是个真的诚挚君子,未来的国家栋梁啊。

谢迁反而没有皱眉,非但不怒,反而喜滋滋的,道:“噢,宾之说的是那个叶春秋,他现在是王公的门下了,此番受了王公的指点,只怕学问又有长进吧,却是不知,能不能中。”

李东阳也来了兴致:“他是浙江解元,只要不是马失前蹄,想来,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他反而眼角的余光扫了焦芳一眼,观察焦芳的表情。

焦芳似乎察觉到这一束目光,笑吟吟的道:“此子必中的,此番命何侍讲去主持南榜,就更加十拿九稳了。”

他这句话,显得有些诛心了。

什么叫做让何侍讲去了主持南榜,叶春秋就必中,倒好似那何侍讲会徇私舞弊一样。

不过……刘瑾、谢迁、李东阳心里了然,晓得焦芳的心情只怕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