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初不禁愕然,缳首道:“争口气,为什么为我争口气?”
叶春秋正色道:“师姐鼓励了我这么久,若是都能名落孙山,岂不是说这一届的师姐不行?呃,我胡说的……”
王静初却又笑,她平时在外端庄,当着叶春秋的面,却总能被叶春秋的胡话使她笑的露出贝齿。
胡说了几句,叶春秋继续读书,却不妨这时候有门子来通报:“魏国公长孙徐鹏举来拜见,带了许多礼物来。”
“呀。”王静初柳眉微沉,道:“他不是去了京师,怎么回来了?”
“这却不知了。”门子道:“反正今儿来,穿着钦赐的斗牛服,精神奕奕。”
叶春秋想了想,现在家里只有女眷,王华又在部堂里办公,似乎只好自己这个得意门生去出面了,他大致猜出了什么,那魏国公吃饱了撑着跑来拜谒王华,虽然都是朝中的两条大鳄,可是一文一武,一个是状元出身,一个却是勋贵,大家路子不同,如此殷勤的跑来,叶春秋有些警惕,看了王静初俏脸上的不自然,便笑道:“恩师不在,我去会客,噢,魏国公的长孙,叫徐鹏举是不是?”
王静初便道:“春秋为何要将他的名字记的这样牢,那个人……”接下来的话,欲言又止,美眸却是看着叶春秋,显出无奈。
叶春秋却是正儿八经的道:“当然要记牢了,否则待会儿说久仰或者是大名如雷贯耳的时候,也免得露了马脚。”
呃……
王静初竟是无言以对,终是忍不住却又笑起来。
叶春秋整了整衣冠,对门子安排道:“让他去草堂里等,我立即就来。”
说罢举步,王静初叫住他:“春秋,你披件袄子去,莫要冻了。”
叶春秋身子好,常年的锻炼,使他冷热不侵,便很豪气的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热乎。”
乐谐为了热,王静初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见他走远,在书阁前留下一行雪印,那脚印延伸至远方,王静初不由轻叹,站在檐下,抬眸看着那柳絮飘飞,寒冬凛冽之中,少女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心事。
这样的日子,过的真好,待字闺中,偶尔看着春秋读书,有时说话解闷,高堂面前,又可承欢于膝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