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举人便笑起来:“罢了,不必招呼,我也不是外人,和你们叶家也算是极有渊源,若是见礼,就不免见外了,我和叶景叶兄许多日子不见了,你们来了杭州,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哎,若非你二叔告知我,我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接着很装逼的来了一句:“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太生分了。”
叶春秋收了刀,却是提着刀一步步跨前,叶松的笑容猛地僵硬起来,“这把刀一看就很锋利,很渗人,这春秋不会怒极了,举刀来劈自己吧?”
邓举人也不禁后退一步,心里有些慌慌的。
叶春秋走到近前,将倭刀收回鞘中,然后作揖:“我爹昨夜读书睡得晚,现在还未起,不知二叔和邓世叔找我爹有什么事?有些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他这谦谦有礼的态度,让邓举人和叶松松了口气。
叶松很不客气的道:“不成,和你说什么?这家里啊,还得是大兄做主才是。”说话间故意提高了分贝。
叶景被惊醒,披衣出来,一见到叶松,便是怒道:“畜生,你还敢来。”他万万料不到,自己的亲兄弟翻脸无情到这个地步,已是暴怒,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厮打。
叶松吓了一跳,想要躲。
邓举人却是好整以暇地扇着扇子,道:“叶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好歹也是举人,自家兄弟,也要下狠手吗?叶贤弟来寻你,不也是为了春秋好吗?春秋现在名声这样坏,若是不及早解决,将来就要臭不可闻了,往后怕是要误了前程的。”
听了这话,叶景这才是忍住了怒火:“你们来,到底何事?”
叶松冷冷道:“我来借钱的,三百两银子,你就说个准话,借还是不借。”
这口气,和无赖已经没有任何分别了。
叶景暴怒道:“借钱?你起初借我的钱,可还了吗?你这哪里是来借钱,分明是来讹诈的,你……你……畜生,我和你非亲非故,我为何借你?”
邓举人只是在旁抿着嘴,笑着不做声。
叶景这意思是,不打算将叶松当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