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娘冷哼一声:“骂的就是你,莫说我欺……”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
赵婆娘吓了一跳,忙是回身。
便看到了头戴纶巾,身穿儒衫的叶春秋,叶春秋脸色很平淡地走进来,他抬眸看到王羲之眼里雾水腾腾的,许是因为赵婆娘的话刺伤了她,她自幼就在闺阁里,虽然耳濡目染,晓得生意该怎样做,可是真正遇到这种含枪带棒的污浊恶语,便鼻头有些发酸了。
王羲之见到叶春秋,先是微微愕然,然后显得有些无措。
那赵婆娘不由笑了:“哟,这个是谁,还是个小相公,是个秀才啊。”这种妇人,倚老卖老,是绝不会把叶春秋这样年岁的人放在眼里的,便斜着眼看着叶春秋道:“倒瞧着像和王小娘子有什么私情似的……”
此话一出,就是恶毒无比了,王羲之还是个姑娘,一个姑娘家家,在这个时代被人说有什么私情,这就等同于是当面骂人……婊子。
她叉着手抱在胸前,还待要说。
王羲之虽然是被父亲送来,有和叶春秋进一步发展的意愿,颇有点儿像是童养妾的意思在,可赵婆娘尖酸刻薄,却还是教她掩面无法做人,只是忍着不抽泣出来。
却冷不防叶春秋朝她作揖道:“是赵大娘吗?你们张家的生意,医馆不做了,也请赵大娘口下留德,赵大娘请回。”
赵婆娘一听到叶春秋说医馆不和张家做买卖,顿时惊了,现在张家仗着医馆的稳定供货才能在外打价格战,意图垄断某个街坊的绸布市场,若是医馆这边的稳定收益没了,这还了得,租赁、雇佣这些可都是要钱的,张家怎么吃得消,她不肯依,便嚷嚷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又是什么人,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想踹开张家,张家也绝不好惹,惹急了……”
叶春秋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惹急了,你还有一个兄弟在仁和县当差是吗?”
赵婆娘便得意洋洋想要承认,禁不住叶春秋突然扬起手来狠狠朝她面上拍来。
啪的一声,赵婆娘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顿时暴怒,再看叶春秋,却听叶春秋接着道:“那么……如此看来,我是惹了一场官司了,那叫你那兄弟来拿人吧,告诉他,我叫叶春秋,叶春秋就是不要你们张家的货,从此之后,也不准你踏进医馆的门,再有下次,就没法儿善了了,这一巴掌,是替王小姐教训你,你若是敢坏她名节,下次就没有这样好说话了,请回。”
赵婆娘捂着脸,正待要撒泼,猛地听到他叫叶春秋,心里似乎觉得有印象,再看叶春秋纶巾儒衫,又说叫你兄弟来,偏偏这个人,居然还是温温润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