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也是极其聪明之人,经郑提学提醒,便立即收回了女人的天性。
叶春秋见很尴尬,便道:“这个病固然是一时痊愈,不过那药却还需要坚持用,隔三岔五要复诊一下,这宫……不,阴阳失衡历来是顽疾,即便暂时稳住了病情,却也没有这样容易根治。呃,学生家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郑提学很感激地看着他:“春秋,若是有空,就来这里走动走动,你师母的病,也就拜托你了。”
叶春秋自然道:“学生自然尽心竭力。”
他告辞出去,一直如坐针毡的张大夫也坐不住了,忙不迭的告辞而出。
叶春秋刚刚出了提学衙署,身后的张大夫便追上来,厉声道:“小子……”
叶春秋驻足,回眸看他,见张大夫气急败坏,心里了然,这一次似乎把张大夫的招牌砸了,不气才怪。
张大夫冲上前来,凶神恶煞道:“你,你……哼,你别以为自己会看个病,就如何,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尾巴翘到天上去,你知道我是谁吗?哼,你一个外乡人,巴结了提学大人就有用?别惹急了我,惹急了我就要你好看,到时候也省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叶春秋含笑看他,见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要一下将叶春秋撕了一样。
叶春秋随后叹口气,朝张大夫道:“张先生你好,不知有何贵干?”
张大夫一看他彬彬有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道:“哼,少在我面前矫揉造作,从今儿开始,你若是再出现……”
叶春秋却是奇怪看他,一脸纯洁的样子:“张大夫,学生叶春秋。”
“谁管你是什么叶春秋……你……”张大夫气急败坏。
叶春秋却是心里叹口气,继续道:“学生有幸,恰好中了今科浙江布政使乡试第一,噢,还有家父,恰好高中了乡试第三名。”
“……”张大夫眼睛都直了,难怪说一开始觉得这个名儿耳熟呢,这人是解元,这小屁孩子是解元……
他打了个冷颤,张嘴想说什么,偏偏喉头滚动一下,却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