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是叶弘。
叶弘学坏了啊。
他禁不住老泪纵横,手指着叶弘:“你……你……你……你怎么和叶春秋一副德行……”
叶春秋无语,躺着都中枪啊。好吧,这里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他拽了拽叶景的袖子,叶景会意,父子二人从闹哄哄的厅堂里溜了出去。
人家的家事,毕竟和自己无关嘛。
杭州叶家已经鸡飞狗跳起来,远远的都能听到三叔公的咆哮,还有族伯的哀嚎,人生悲剧啊。
叶景在回客房的途上,却是若有所思,他不由道:“春秋,你和爹说实话,那催债的人,怎么来的?”
叶春秋抿抿嘴,道:“本来这个帐是在一个月之后,若是族伯不去还,赌坊才会催讨的,不过我暗中出了点力,修书给了杭州的张晋,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生员,他家在杭州有座别院,也有一些关系,我请他出面去寻了那赌坊的人,让赌坊提前来催讨,赌坊那儿反正是要讨账的,既然有人出面,早讨和晚讨都一样。”
叶景哭笑不得,这个儿子,挺阴的啊。
若是一个月后来催讨,族伯这种赌场上的老手,必定晓得规矩,为了防止东窗事发,定会在一个月内筹措了钱把帐还上,这件事可能就永远都不会被人察觉。可是现在提早来了,就形同于是给族伯背后打黑枪啊。
叶景本来想说叶春秋几句,偏偏又发现自己没什么说辞。
你说他阴险狡诈,可是人家不过是想恢复自己的清誉而已。
你说他坏,可明明赌钱的本就不是叶春秋,但叶弘却是把一切都栽赃在叶春秋身上,难道就该让春秋忍气吞声吗?
无可指摘,只是一个小孩子,居然……
等回到了房里,叶景依然还在若有所思,他似乎是在琢磨孩子的教育问题。
叶春秋却是乖乖的给他斟茶递水,笑呵呵的道:“爹,你想听听我是怎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