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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笑呵呵的与那老者到了亭下,二人相对而坐,三叔公一面咳嗽一面道:“文静先生,我们是许久没有下棋了,难得你今日来访我。”

那叫文静先生的人面露微笑,道:“我才从江西回来,这不是抽了空,就来了吗?”

说罢二人开始摆棋子,叶春秋见他们下棋,不愿和三叔公打交道,便打算蹑手蹑脚的离开。

那文静先生眼尖,不由问道:“叶兄,那人是谁,看着面生,可又不像是贵府的下人。”

三叔公瞥了远处离开的叶春秋,漫不经心的道:“哦,是个远房亲戚罢了,很远的那种,论起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了,他来这儿参加乡试,文静先生是知道的,这样的亲戚有时候虽然不胜其扰,却又不能怠慢了。其实若是亲戚也没什么,偏偏染了一身的恶习,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我虽是他族中的长辈,却也不好教训他,也罢,由着他去。”

文静先生呵呵一笑:“却不知叫什么?”

“叶春秋。”

文静先生听到叶春秋三个字的时候,有些恍惚出神,这名儿似乎有些熟悉,此时棋局已经摆好了,他抿嘴一笑:“来,下棋。”

……

又过了几日,贡院终于悬了告示,写明了考期,少不得又写了许多注意事项。

这叶家对于乡试的事,是尤为上心的,早有人跑去抄录了榜文,而后通报到了三叔公手上,三叔公正在待客,客人自然还是那位赶来看望他的文静先生。

文静先生是杭州有名的大儒,三叔公一直以结交他为荣。

一看到榜文,知道考期已经定下,三叔公精神大振,忙是叫人去叫叶弘来。

叶弘一瘸一拐的来了,本来这文静先生来,他是该来见过的,只是因为脸上有伤,所以不便来见。

文静先生一看叶弘如此,顿时愕然,道:“贤侄这是怎么了,为何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