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带上来,再传苦主赵氏。”赵知府冷面道。
谁知那典吏却是一脸为难:“大人……犯事的生员太多,只怕这衙堂站不下。”
赵知府气的吐血,他只知道生员闹事,可是过多是多少,他没有多少概念,只好道:“将主犯人等带上。”
典吏忙是去了。
侧坐一旁的杨学正吐血,过多,这闹事的生员到底有多少?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闹事的生员过多,现在又是公审,事情很快传开,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学正,督导不利的罪名肯定是脱不开身的,在自己的治下,闹出这样的事,自己的官声怕也是完了。
赵嫣儿被带了进来,这妇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故意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一进了衙里,便立即喊冤:“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秀才们拆了我的铺面,还打伤了许多人,还……”
赵知府一拍惊堂木:“休要一惊一乍,给本官从实说来,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堂下何人?”
赵嫣儿只好一脸幽幽怨怨道:“民女赵嫣儿,鄞县人氏。”
赵知府又问:“你的铺面是何处?”
“在永春坊,永春坊的秦淮楼。”
灯烛之下,赵知府的脸色骇人的可怕。坐在一旁的杨学正老脸也拉了下来,秦淮楼……他对秦淮楼有一些耳闻,于是他眯起眼,心里似乎已经有所了然了些什么。
“砸你铺面的是谁,打人者又是谁?”
“是一伙秀才,有许多人,天哪,这些该死的秀才……”
听到这些该死的秀才,杨学正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其中有一个打头的,民女认得他,叫叶春秋。这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