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他是不识相了,既然如此,这样也好。
叶松慢悠悠的道:“老三,弟妹,我说实话,春秋确实很争气,可是我看着,却不像是我们叶家的人。”
“什么?”一直没有吱声的叶柏愣了一下。
叶松徐徐道:“我听到一些传闻,说是那绣娘素来行为不检,勾三搭四,后来让大兄对他失了魂,我还听一些庄客说,当初绣娘跟着大兄走的时候,就已有身孕了,呵……那肚子里到底是谁的孩子,这可说不准啊,春秋再怎样争气,可若不是姓叶的……”
赵氏吓了一跳,道:“这……可不能乱说。”
叶松不疾不徐的呷了口茶,好整以暇的道:“孙家有几个邻居,依稀还记得一些旧事,等到了中秋节,叫了来让他们作证,也就一切水落石出了。”他深深的看了叶柏和弟妇一眼,冷冷道:“这事儿,没完。”
他起了身,从叶柏和赵氏眼里看出了几分对他的畏惧,叶松心里满足起来,老三就是胆小怕事,至于这个弟妇,却向来爱占便宜,自己一拉一吓,他们也就乖乖的俯首帖耳了,至于其他叶家的人,大抵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叶春秋翻不起什么浪来,这大房的人留着毕竟是隐患,尤其是那叶春秋,将来假若真的中举,那可就糟了,既然如此,那么就一并解决了吧,假子……呵呵……这倒是个好的由头。
“好了,春秋送你们的银子,就当是你们自己拿去花,就当是他孝敬你们的吧,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至于俊才,等过了中秋,就叫到我这儿来,我自有安排。老三,我们是兄弟,我不会亏待了你。”
赵氏强笑道:“是,是,那是当然,自家兄弟嘛,老三一向是听二哥的,天天念二哥的好呢,俊才还要请二哥多多关照。”
叶松笑了笑,起身而去。
……
次日,叶春秋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便挥舞着他的短剑到庭院里练习,光脑之中关于练剑的学问不少,叶春秋寻了几个剑谱,这些剑谱也算是古今中外的杂烩,似乎效果还算不错,只是万事开头难,期初练习的时候,总是大汗淋漓,且好几次被短剑误伤,现在倒是有了一点模样。
技多不压身,这是叶春秋的处世哲学,一个现代人回到了古代,既有其优势,可是某种意义来说,又好似是现代人进入了一个原始林莽之中,处处都有危险,这毕竟不是后世那样病了就可以做手术、四处都满是摄像头的时代,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对于叶春秋来说,都要防范于未然才好。
他耍了一套剑,已是大汗淋漓,练剑和跑步健身不同,不再只是体力的消耗这样简单,更多的是身体和协调和配合,除了打熬身体,对于技巧的要求也高了许多,至于那剑谱自然也不知是比寻常的练剑法门高明到哪里去了,叶春秋擦了汗,吃过了早餐,接着看了看叶景,老爹的病缓解了一些,让叶春秋松了口气,若是再烧下去,落下终身的残疾也极有可能。
想到这个,足以让叶春秋后怕,叶春秋打了个寒颤,他眼眸依旧清澈,可是清澈的背后更多了几分坚定,二叔……是绝不能再当家了。
明日就是中秋,他穿戴一新,吩咐了叶三好好照看好叶景,便动身要去县里,当然……这是以拜谒教谕的名义,自己中了秀才,奉化教谕就是自己的学官,中秋将到,少不得是要去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