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腹肌完全裸露了,欲望上头的顾老总才想起自己要瞒着背上那道伤,现在才反应过来可太晚了,陆盏利落地扒掉了他身上的衬衣,手一探,就摸到了一条明显有些肿的疤。
顾栖川想躲,被陆盏抓着肩膀摆正了身体,那道以斜线横亘在肩膀和腰线的伤终于暴露在陆盏眼前。
前几天才拆了纱布,伤口已经结了红褐色的疤,但伤口太长,就算愈合了看着也实属触目惊心。
陆盏收了触摸的手,甚至不敢碰。
顾栖川见他安静不语,连忙转头与陆盏说:“小伤而已,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陆盏心疼又自责:“如果这道伤在我身上,你就不会这样无所谓了。”
难怪这几日,他就算留在这里过夜也只敢睡沙发,还是趴着睡的,日间拥抱时隔着两件衣服摸不出来,夜里只穿睡衣时,这道疤就太明显了。
“你怎么也不休息啊?”陆盏闪着泪花问:“你是铁人吗?受了伤都不喊疼不休息的吗?”
顾栖川只好去抹他的眼泪,温温柔柔地哄:“这伤要是在你身上,我的心就要跟着疼,在我身上,倒是没觉得多难受。”
陆盏昏迷了几天,顾栖川就患得患失了几天,比起心上的煎熬,皮肉伤于他而言倒是真的没什么存在感了。
陆盏垂着眼眸,忽然骂了一句:“苏孟就该去死!”
顾栖川微微震惊,小灯向来是个温和的人,就算当初知道苏秦二人的所作所为也不曾骂过这样情绪化的话语,现在他却语带恨意,眼中鄙夷地骂了这么一句,顾栖川听得出来,他是真想让苏孟死。
陆盏这样的人,除非是恨到了极致,否则不会外化到语言上。
而这股恨骤然加深,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受了伤。
顾栖川不知是为陆盏对自己的这份心意欣喜多一些,还是更心疼他多一些。
他与陆盏说:“那些人后半辈子都不会过得太舒坦,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