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间隙,又有两位学生来了医务室,陆盏见张医生要忙起来了,便挣扎着要下床,顾栖川见了,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能走吗?”
“能走能走。”陆盏一叠声地应着,他真怕这人当着两位学生的面又把自己打横抱起。
顾栖川知道陆盏在想什么,这回没再僭越,只和张临说了一声,便扶着陆盏离开医务室。
路过教学楼时,顾老总又上去把陆盏的书拿了下来,陆盏都忘了自己把教科书落在教室里了,接过书时还有些惊喜,顾栖川没想到他的快乐这么简单,倒是真怀疑这人是傻乎乎了。
一直到了停车场,陆盏才想起来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不行。”顾栖川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了副驾驶。
虽然他手上的力道很轻,但陆盏坐下来时,还是扯到了腰上的伤,这种伤就是不能扯不能碰,不然后劲可有的受了。
顾栖川见他难受,又手忙脚乱地拿出自己车上备着的保温杯,用盖子倒了点温水,递给了陆盏,又从张医生开的那袋药里,找出了功能写着活血止疼的药,按着剂量取出了一片,送到陆盏手中。
陆盏疼得顾不上这是谁的杯子了,拿到了药就就着温水吃了。但他吃药吃得太急,意料之中的,药片又卡在了他的喉咙眼里,苦得他眼泪花都出来了。
顾栖川眼见着他吃个药如此痛苦,只能一个劲地给他倒水。
手足无措间,忽然摸到了口袋里一包真空包装的糖果,他掏出来一看,是妹妹上课前给他塞的彩虹糖。
陆盏不是第一次遭这种罪,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能一个劲地灌水,才能将这阵苦尽快冲淡。
“陆工,吃颗糖吧?”
顾栖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陆盏睁开眼,最先映入视野的是几颗色彩活泼的彩虹糖。
“酸甜的东西能去苦味。”
顾栖川用手拿了一颗糖,送到陆盏嘴边,陆盏下意识张开了嘴,这颗绿色的小糖果就被喂进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