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的疼痛使他记起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他和秦灼吵了一架,回到了家,那人连水都没喝一口,又出门了,不知去哪。
陆盏看了一眼时钟,原来已经十二点半。
他强撑着起床,打算去楼下找点退烧药来吃。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态,他整个人才刚落地站直,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球球在他眼里都分化出了好多替身,变成了“球球万花筒”。
陆盏失重之前,下意识地扶住了一个固体,等他稍微缓过来,才发现自己没有倒在地上,而是靠住了墙,勉强站稳了。
球球在他脚边窝着,似乎想给他一点温暖。
陆盏意识到自己高烧得很严重,靠自己一个人是不行了,这才想起打电话求助。
他先拨了秦灼的手机,三次,都是关机提醒。
陆盏知道他在气头上,是不会接自己电话的。
他心中实则也赌着气,不愿意再去求这人可怜自己。
单薄的通讯录里,第二个人就是苏孟,他的主治医生。
陆盏站了不过一会儿就累得腿脚发酸,只能靠着墙蹲下,又尽力拨通了苏孟的电话。
“嘟——”
在陆盏以为对方没把手机带在身边时,电话却忽然接通了。
他立即道:“苏医生么?我有点高烧…你可以来我家帮我看看吗?”
陆盏的嗓子干得要冒烟了,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要很耐心才能听懂,苏孟在电影院嘈杂的音乐中,更加听不清陆盏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