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签我来签！”

季沉迅速拿起笔，翻开协议书就要签名，不过下笔的手很快被一只手抓住，他僵了一下，偏头看去，抓住他的果然是他哥。

“签什么签，不想谈就走。”沈虑神色未变，脸上也还是一派温和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生气，但说出的话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季沉苦着脸看向沈虑，头有些疼。

他其实能理解顾怀哲的做法，如果顾怀微的事被爆出，不仅是对顾怀微本人的演艺生涯有影响，大概对顾氏影响也不小。

可他哥似乎不高兴了，这可怎么办？

这时尤无易开口打了圆场，“怀哲是过于担心了，我们是相信季沉和沈董的人品的，这份协议签不签并没有关系。”

说着他伸手从季沉手下抽出了那份保密协议。

顾怀哲本也没有一定会签成功的打算，拿这东西出来主要也就是试探一下，看看对方的反应和态度。他见季沉的样子心里就已经放心了许多，而沈虑没有当场走人，诚意也已经表现得够了，他便没再坚持，接过尤无易拿回来的协议书，当场撕掉。

“无易说得对，是我失礼了，抱歉。”

顾怀哲自然地道歉，说完便不再多说，很快把话题迁回了顾怀微身上。

隔壁包间，顾怀微一个人沉默地坐在桌边，半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出门前，尤无易、顾怀哲包括肖景都跟他谈过，劝他这次对季沉彻底坦白，所有的事。

他没有反对，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有些事瞒不住，瞒不久，尤其是在他已经彻底想起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