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想得极为清楚,他也极为理解这种行为,但他心中的不甘却怎么样也没有因自我排解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得做被人鱼肉的弱者,沦为这套社会暗面运行秩序的忍受者之一?
然而现实却是,无论此刻的自己再怎么不愤,自己也当不了“李排长”,甚至连拾荒人的头目都不是……
自己只是一个“拾荒人甲”,在谈判时连句话都说不上,在分钱时会因为这次的勒索而少拿,仅此而已!
钱不是主要的事,主要的事是憋屈,是那种连发言资格都没有的憋屈。
但在他的不甘转化为动力,动力转化为实力之前,他只能当个“拾荒人甲”,现状不会因为他的心绪而改变,只会被他的心绪所孕育出的行动所改变。
他唯有在弱小的现状中,为了渺茫的成长希望而战!
这支拾荒小队的负重已经不轻了,不敢再招惹任何虫族,哪怕只是发出声音都是容易引起风吹草动的禁止行为,直到他们小心翼翼地返回到城门口,这才互相开口-交谈。
“老实说,防御军也算不错,虽然入伍时每月津贴只有两千,但胜在有保障。”
邓泽在被李排长当面挖墙角的时候,铁青着脸,但现在回到了东川城,却又自动自觉地当起了“说客”。
“泽哥,你就别连我都来这套了!防御军真这么好的话,你怎么不去?”
林凡苦笑着说道,他岂看不出邓泽心思?明着夸防御军,暗地里贬,以这种办法来打消自己去防御军的心思,让自己继续在他身边帮手罢了。
对于处在第一层的人,邓泽要是蠢到直接说防御军的各种不好,那反而会令对方生疑,更加觉得去防御军好,倒是起了反效果。
不如玩个花样,明褒实贬,不仅显得他邓泽很坦诚,而且听起来客观公正,隔山打牛般地起到了打消自己去防御军的心思。
然而邓泽在第二层,却把他当成了第一层,可惜他在第三层,早就预判到了邓泽的预判。
“……我去?我去他们都不要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