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摸一摸我吧,摸摸我再去上课。”
世界上没有再比这更真心的话了:“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觉得很难过。”
此刻的郁华如此柔弱,他的眼神也软,声音也软,这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缠绕上站在他身前的赛罗,用尽全力地勾起alha的恻隐。
赛罗的眼中短暂地流露出不忍,这股情绪很快就沉入如墨的瞳孔。但他应和了郁华的要求,从柔软的发顶、到脸颊,再到肩颈,赛罗发散着热度的掌心抚摩过郁华的皮肤,好似摸一只小动物。郁华因不安而炸起的毛都在他的安抚中平息。
他陪着郁华直到上课铃响,才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郁华一个人。
他一直望着赛罗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闭了闭眼睛转过头,攥紧拳头用力地砸了一下桌子。
桌面在碰撞间发出一声巨响,跟不上对方的无力感,对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愤恨,种种饱涨的情绪都随着这一拳的力道泄出,郁华垂下头,用力地捂住了眼睛。
寂静的教室里,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心底的情绪倾泄。
直到深埋在后颈的腺体不甘寂寞,勾勾扯扯着神经,传递出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和刺人的痒意,郁华才动了动手指,抬手拽上了颈上的绷带。
他不明白。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要遭受这些?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他明明已经拼尽了一切!他为了这个东西躺上了手术台,让麻药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像死了一样被人在手术台上翻过身,按着脖颈挨刀。
他做了所有自己能做了,忍受了所有自己能忍受和不能忍受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这样?
为什么他不能幸运一次,为什么他不能顺顺利利地拥有一个自己的腺体。为什么他不能没有顾虑地陪在喜欢的人身边,他曾经妄想过的,他现在已经得到的,为什么他不能紧紧捏在手里?
凭什么!
郁华死死咬着牙,浑身因疼痛和不甘剧烈地颤抖。硬痂下的腺体透出的逼人的麻痒刺激着濒临崩溃的神经,郁华牙关打颤,单薄的手背上青筋鼓起,硬生生扯断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