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乡野村妇有自由。
可惜,我却很明白,身为末代皇后,我根本不可能拥有自由,我注定要被软禁在这高墙之中,直到我老死。
又是一个无聊枯燥的早晨过去,我和往常一样,不得不跟那个软弱无能的男人共进午餐。
刘协。
我现在已经不再称呼他陛下,也没叫他侯爷,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我并不怪他贪生怕死,把汉室江山禅让给了陶商。
我恨他为了苟活,不惜把我这个结发的妻子,厚颜无耻的献给陶商,只为多换取五千户的食邑。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他彻底没了感情,我打心眼里鄙视他,厌恶他。
但这些年来,也许那个风流成性的陶商,后宫的女人实在太多,早已把我给忘记,一直都没有派人来向刘协索取我。
所以,我不得不一直以舞阴侯夫人的身份,继续跟刘协住在一起。
我们各自住着各自的屋子,各自有各自的院子,只有用膳的时候才会象征性的在同一屋檐下,默默无声的一起吃饭。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我是厌恶跟他说话。
而他,我却看得出来,他是心存愧咎,羞于面对我,羞于跟我说话。
今天,我也是照样低头吃自己的,一句话也不跟他说,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赖的看。
他却有些反常,半天都没有动筷子,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就在我吃完自己的,打算起身离去时,他却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