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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知道陶商想招降戴宗,便起身福了一福,浅浅笑道:“为陛下尽些力,是婉儿的福气,婉儿就尽力一试吧。”

说罢,上官婉儿便步下高阶,从容的走向了戴宗,心中暗暗的打着腹稿,琢磨着怎么劝降他。

而此时的戴宗,方才省悟过来,原来陶商竟然是派了个妃子来劝降自己,想他堂堂一条汉子,竟然要被一介女流劝降,实在是莫大的羞辱。

戴宗当场就怒了,冲着上官婉儿吼道:“贱人,你趁早别白废口舌了,我戴宗大好男儿,岂会被你一个女流说动,还不快滚开!”

“好大的脾气,本事没多少,脾气倒是不小,看来本宫得好好给你让一课了……”

上官婉儿那张伶牙利齿,就此开动,口若悬河的给戴宗上起了思想教育课。

陶商则高坐于上,喝着几口小酒,欣赏着自己爱妃的表演。

还是跟从前一样,上官婉儿嘴里也没什么新鲜词儿,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套路,跟之前她劝降石达开等人的路数一样,陶商也算听的耳朵起了茧子。

不过,陶商却清楚,拥有“劝降”天赋的上官婉儿,同样苍白的劝降之词,到了她的嘴里就会发生神奇的质变,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旁边的杨再兴没见识过上官婉儿的厉害,喃喃嘀咕道:“咱们这娘娘的口才也不怎么样嘛,这要都能把那厮给劝降了的话,真就奇了怪啦。”

“你懂个屁。”尉迟恭白了他一眼,“你哪知道咱们这位上官娘娘的本事,同样一句话到她嘴时就是象牙,从你嘴里吐出来就是骨头,能一样吗!”

杨再兴被喷了一脸,心中依旧狐疑不信,只好闭上嘴巴,继续看下去。

看着看着,杨再兴的眼神就惊奇起来,他神奇的发现,戴宗的情绪似乎悄然间已开始转变。

最初之时,戴宗是一副怒火愤怒,不惧生死的德性,眼神对上官婉儿是极度的不屑,根本将她的劝言当作耳旁边。

但随着上官婉儿口吐莲花,戴宗激亢的情绪不知不觉就平静了下来,开始一声不吭的任由上官婉儿教育,脸上渐渐起了惭愧之色。

说到最后时,戴宗竟然是深深的垂下了头,连面对都不敢面对上官婉儿,似乎已是羞愧之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