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杨秀清才一力劝说洪秀全回天京养病,由自己来镇守曲江关。
杨秀清深一层的用意,自然是想独立领军,鏖退魏军,把这场功劳全部揽在自己手中。
如此,他才能重塑自己东王的威望。
杨秀清也有绝对的信心,凭着这曲江坚关,凭着自己出众的统兵能力,绝对可以守到陶商师老城下,北方有变,不得不退兵而去。
他的美梦却破碎了。
杨秀清万万没有想到,魏军中竟出了邓艾这么个熟悉交州地形的奇才,竟敢率军翻越小道,绕过了他的曲江关,直接就抄了他的侧后。
他更是没想到,魏军中还有时迁这样神出鬼没之徒,竟能任一己之力烧货船,斩吊桥,拒城门,挟手邓艾一举攻下番禺,杀的名士马良狼狈而逃。
杨秀清感到了深深的羞袭,被陶商这偷渡五岭的奇计羞辱,这邓艾和时迁两个无名小卒的大获全胜羞辱,焉能不恼羞成怒。
杨秀清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又骂道:“马良这个废物,枉本王这么信任他,还跟天王推荐他为南海郡太守,他竟然连番禺城都守不住,这个废物,大废物!”
杨秀清是歇厮底里的把马良骂了一通,好似所有一切的责任,全是因为马良守城不利所引起,跟他的疏忽没有半点关系。
骂了半晌之后,杨秀清方才作罢,大口大口的喘着恶气。
这时,部将邢道荣方才小心翼翼道:“东王,眼下番禺失陷已是既成事实,关上的兄弟们都已传的沸沸扬扬,知道咱们粮道被断,军心已乱了啊。”
杨秀清沉吟不语,终于开始冷静下来,面对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沉吟许久,杨秀清喝问道:“咱们关上粮草,还可用几日?”
“禀东王,关城里粮草最多只够吃八天,这已经是极限了。”邢道荣苦着脸答道。
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