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杨秀清便被气到脸色涨红,怒道:“天国圣威神圣不可冒犯,他们为维护天国军威而牺牲,那是他们的荣耀,石达开,你有辱天国军威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以下犯上,冒犯本王,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杨秀清搬出了东王的权威,企图要压倒石达开,逼他服软求饶,以维护自己东王的威信。
石达开也被逼到头脑发热,憋愤不已,便是冷冷哼道:“我天国之主乃天王,我石达开有没有罪,还得听候天王处置,由不得你东王给我定性。”
“石达开,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杨秀清怒不可遏,眼珠子都快气炸出来。
石达开却不再给他训斥自己的机会,冷冷道:“我石达开还要留得有用之心,为天王效命,东王既然口口声声把维护所谓天国军威放在首位,那就尽管留在这里,跟魏妖拼死一战吧,恕我不能奉陪。”
说罢,石达开也不废话,纵马狂奔而去,把杨秀清留在了身后。
“石达开,你——”杨秀清回头怒瞪着石达开离去的背景,恼到面红耳赤,却又无可奈何。
他也是没办法,虽然他名义上乃东王,可以节制诸王,但当此战场兵败之际,石达开不买他的账,他也确实没有办法。
“东王,咱们该怎么办?”身边的冯习,声音颤抖的问道。
杨秀清回过神来,重新向北望去,却见魏军的步骑狂流,已朝着这边扑涌而来,再有不足百步,就要辗压过来。
以石达开之勇,尚且被杀到落荒而逃,杨秀清很清楚,他若真是留下来为天国荣耀而战,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为天国战死。
眉头深皱,只沉吟瞬间,杨秀清便喝道:“冯习,你为天国尽忠的时刻到了,本王命你率本队兵马,给本王迎击魏妖。”
此令一出,冯习当场就傻了眼,惊恐的目光望向杨秀清,仿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般。
他麾下现在只有一千余众,魏军却有数万步骑,这般迎击而上,岂非是以卵击石,叫他送死!
杨秀清见冯习迟疑,当即拔剑在手,怒喝道:“大胆冯习,难道你也想违抗本王之命不成,难道你就不怕殃及你的家眷不成!”
冯习身形剧烈一震,神色中立时涌起无限惊恐,那一丁点犹豫的念头,瞬间给杨秀清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