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五天之内,攻下真定城!”陶商巴掌狠狠敲击在案几上,斩钉截铁道。
大帐中,众人立时却又沉默下来,谁都不吱声了。
大家伙谁不想在五天之内攻下真定,但这又贪何容易,要知道,连龙怒这种攻城神器,现在都已经无用武之地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手段能攻下真定。
而且,还是在五天之内。
“陛下啊,不是我说句丧气话,就现在这情况,别说是五天,就算是五十天,我看也别想攻下真定啊。”尉迟恭嚷嚷道。
左右众臣们皆微微点头,尉迟恭代他们说出了心理话。
“是啊,想要五天之内攻下真定,确实不是件容易事啊,该怎么攻呢……”陶商喃喃叹息,指尖敲击着额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大帐之外,忽然间响起了阵阵哭泣声,而且是女人的哭声。
陶商的思绪被打乱,心情有些不悦,便叫人出去瞧瞧,是什么女人在外面喧哗哭泣,扰乱了军议。
秦琼匆忙出帐去看个究竟,片刻后又回来,拱手道:“禀陛下,是田将军的家眷到了,因为无法给田将军收尸,所以在外哭泣。”
一提到田单,大帐中,包括陶商在内,君臣们皆是为之动容。
众人的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了当日初来真定,田单的首级被悬挂在城门上那惨烈一幕。
尽管陶商强忍下了屈辱,派出使臣向刘备交涉,试图要回田单的尸首,好为这个忠臣下葬,却被刘备一口拒绝。
刘备冷酷的声称,陶商乃奸贼,任何追随他的人,也皆是奸贼走狗,都不配被安葬,所以他刘备宁可把田单的尸首喂野狗,也绝不会交还给陶商安葬。
田单尸骨无存,没办法安葬,他的家人前来前线寻求尸骨,倒也在情理之中。
“走吧,朕去看看田将军的家眷吧。”陶商轻叹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顺着哭声一路往营北方向,陶商在营门边上,看到了几个相携而泣的妇人,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彼此相依的跪在地上,正向着真定南门方向遥望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