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不足两万的秦军士卒,也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之色,追随着乐进狂杀而出,在求生意志的激励下,如潮水般向着魏营涌去。
尘雾遮天,声势浩荡,秦军的冲势,看起来已无可阻挡。
石门津渡头里,鸣锣声警之声,已然大作,千余守营的秦军们,正慌慌张张的拿着武器,赶赴营墙一线,准备迎战。
望着大营之外,铺天盖地杀来的秦军,这一千魏军将士,无不为之色变,面露惊怖畏惧色。
显然,他们以为自己看守渡头,乃是一份远离战场的闲差,却万万没有料到,秦军竟然能突破己军近二十万主力的围城,杀到这里来。
一片慌张不安中,却只有那名领军的年轻的银袍小校,俊俏英武的脸,冷面如冰,银枪横于马前,如星的眼睛,冷冷注视着滚滚而来的敌兵,眉宇间没有一丝惧意,只是剑眉微微暗皱而已。
“罗校尉,秦兵太多,咱们恐怕挡不住啊,怎么办?”身边一名屯长惊慌的问。
玉面如冰的小将,剑眉微微一凝,没有半分迟疑,银枪一横,喝道:“传令下去,把渡头的战船,给我一把火统统烧掉!”
这号令一下达,旁边屯长大吃一惊,急劝道:“我说罗校尉,你疯了吗,咱们的职责是看守渡头,保护战船,没有上峰的命令,咱们若就这么把战船烧了,那可是死罪啊!”
“敌军杀往咱们这里,就是想夺船逃走,只有烧了船,才能阻击他们突围,快去给我放火!”玉面小将决然喝道。
左右屯长士卒们,一时间都犹豫不定,没人敢动手。
玉面小将见势,银枪一横,厉声道:“我以石门津守将名义下令,即刻放火烧船,谁敢不从,军法处置,上峰若是怪罪下来,我罗成一个人担着,与尔等无关!”
话说到这份上,左右部下们不敢不从,那屯长急是召唤着一帮着人,奔往岸边点起了火。
片刻间,一艘艘的战船便熊熊起火,转眼间,沿河一线的百余战船,便尽竭被燃起,烈焰冲天而起,将整个渡头水营都笼罩其中。
罗成眼见战船火起,方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鹰目无畏的射向冲涌而近的秦军,冷面如玉的脸上,只写着四个字:无所畏惧!
“弟兄们,陛下的追兵一定就在后边,只要咱们能撑过片刻,陛下大军一到,咱们就能反败为胜,立下奇功一件,大功就在眼前,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决死一战!”
罗成银枪高高扬起,向着左右士卒们狂吼,鼓舞着他们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