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放下,陈平抹了抹嘴巴,苦笑着叹道:“主公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酒鬼我看得这么透,很没有成就感的。”
陶商哈哈大笑起来。
陈平不过是说笑而已,再灌下一杯,神情却变的凝重起来,“天下形势变化,已不容许我们把南阳之战拖下去,且以刘表的雄厚实力,这场仗若拖下去,胜负尚未可知。”
如今之势,陶商可用之兵不过两万。
而刘表却折了数千兵马,却仍有三万七千之兵,且其号称带甲十万,若直打起持久战来,刘表至少还可以从后方抽调来三四万的兵力。
兵力上面,陶商并不占有优势。
况且,就算最后能击退刘表,他自己也会损失不少兵马,陶商还要留着兵马,跟袁绍这样最强大的敌人决战,自不愿把过多的精锐士兵,损失在与刘表的交锋之上。
这一战,不仅在于如何速破刘表,还在于如何能最少的兵马损失,实现战略目的。
陈平乃绝顶智谋之士,陶商所顾忌之事,陈平岂能没有想到。
“既然酒鬼你已猜出我的顾忌,必然已经想到了破解之策,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陶商催促道。
陈平再饮一杯酒,眼眸中掠起一丝诡诈,“平这里已想到两步计策,速退刘表,不过,却要先以退为进。”
“怎么个以退为进?”
“弃宛城。”
……
陶商撤兵了。
次日,他便挟裹着天子皇后,还有在乱军在幸存的文武百官,弃却了宛城,一路向北撤去,摆出一副将弃南阳,撤还许都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