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本以为不会跟陶军正面交锋,所以军中并没有配备大量的盾牌,导致他的士卒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手段,只能凭着血肉之躯前压,一个个都变成了陶军的活靶子。
“怎么会这样,区区八百射手,就挡住了我一万多大军的进攻,这怎么可能……”中军指挥的袁耀,整张脸已经扭曲变形。
袁耀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的两万步军,再加上三千铁骑,为什么会冲不破区区八百人组成的步兵阵。
冲不破也就罢了,还死伤惨重。
对方可只有八百人啊,就算个个是神射手,也不至强悍到这种地步吧。
羞辱,惊恐,茫然……种种情绪折磨的袁耀快要疯了。
眼见计策被破,己军不利,恼羞成怒下的袁耀,却迟迟不肯下令撤兵。
他仍残存着希望,巴望着自己的军队,能够冲破敌阵,为他挽回颜面。
他已经没有机会。
北岸的陶商估算着时机已到,当即下令,部署于北岸的近万步军将士,大举渡河。
震天的战鼓声中,成百上千的竹筏,载着陶军将士冲入淮河,向着南岸滩头阵地冲驶而去。
一艘艘船筏相继冲上河滩,成千的陶军源源不断的登岸,加入到李广军的队伍,开始向混乱的敌军展开反击。
“太子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快撤退吧,再不撤退大事就不妙啦。”杨弘激动的大叫道。
袁耀残存的希望,终于破碎,他终于意识到,再死撑下去,就不仅仅是失利那么简单,一旦被陶军全面登岸,他这两万大军就有覆没的危险。
“传令下去,撤退,命令全军后撤。”袁耀沙哑的大叫道。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