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陶商心中已有准备,这种希望几乎渺茫为零。
一骑信使策马飞奔,直抵城门之外,手扬着刘备文书,道明了来意。
片刻后,城门竟然打开,放了信使入内。
城头之上,面目狰狞的昌豨,正盘坐在案前,大碗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左右伺候的士卒们,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时将一颗颗煮好的肉球,颤巍巍的端给昌豨。
旁边的大锅中,还在煮着几颗同样的肉球,鲜血淋漓。
那一颗颗肉球,竟然是人的心脏。
“好吃,痛快,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人心更美味啊,哈哈——”昌豨狂嚼一口,豪饮一碗烈酒,如野兽般狂笑。
正吃得香时,陶商信使上得城池来,将刘备文书一亮,拱手道:“我主陶商,奉刘州牧之命,前往开阳城赴任琅邪国相,州牧大人文令在此,请将军过目,若查验无误,就请将军出城拜见新任国相。”
左右泰山寇将文令接过,奉于了昌豨。
昌豨却看也不看,一把抓过直接扔进火炉,不屑骂道:“什么狗屁文令,琅邪国是我们泰山军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陶商这个废物纨绔来染指,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赶紧给老子卷铺盖滚蛋,不然惹恼了老子,把他的心剜出来煮了吃。”
信使脸色一变,未想对方竟然这般无礼,只得撑着胆子道:“昌将军,这可是刘州牧的文令,你们岂敢违抗?”
“哈哈哈——”昌豨狂笑一声,不屑道:“我泰山军只听臧大哥的,就算是皇帝老子的旨意,咱们也把它当成擦屁股纸。”
“你……你……”信使即惊又怕,一时不知所已。
昌豨却已被惹烦,从地上一跃而起,怒骂道:“不识趣的狗东西,唧唧歪歪烦死老子,你是找死!”
话音未落,昌豨已拔刀出鞘,还未等那信使反应过来,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便已滚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