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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率先蹲下身翻找,此时也顾不得脏了, 直接上手,每一个土疙瘩、药渣块都得捻开了找。

直到佣人来叫吃午饭,也才找了小半。众人只得先洗手吃饭,一早上奔波劳累费脑费心, 有心不吃饭继续查案, 肠胃也受不了。

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舅老爷比他们更早地出现在了饭桌上,说是跟西洋师傅学了几手,亲自下厨做了只烤火鸡。

火鸡比寻常的肉鸡大两圈,肉又干又柴, 吃着喇喉咙。也就充零嘴吃个香味, 真要当菜吃还是算了。即便在西方,食物充足时, 烤火鸡也就是个仪式,鲜少有人家真把它当家常菜。

骆子洲和辛烛各自尝了两口就没再动那只火鸡,舅老爷吃了半只腿后筷子也不往那边伸了,喝了两口茶润喉:“骆二哥,我姐的事进展如何了?”

“我倒有些事情想问你,”骆子洲后发制人,“我大哥死的那天你在家吗?”

舅老爷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那天我和几个朋友出去玩,很晚才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姐夫他正犯病呢。我怕去了添乱,就在客厅里等着,没想到姐夫他就这么去了……”

“大少爷呢?”

舅老爷反应了下才明白骆子洲的意思:“明辉就在房里吧,我后来听到哭声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床边哭了。”

与此同时,厨房的小桌上,楚轩等人也在向佣人们打听大老爷过世那晚的消息。

大家的说法大同小异,只有一个穿着蓝花褂子的老婆子一脸“我知道得最多”的表情。钟徐娅再三追问,她才左顾右盼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

“我闺女那天当值,听到大老爷骂大夫人呐,还摔了杯子!”

那天大老爷房间里碎杯子、碎花瓶、碎茶壶都有,众人只当是大老爷犯病挣扎时碰倒的,倒是没想过是大老爷和大夫人争执之下摔的。这要是真的,大老爷说不定是因为和大夫人吵架才犯了病。

午饭后大家又回到大夫人房间,边继续翻找边交换信息。

楚轩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翻药渣,蓦然起身时头脑发昏,一把扶住窗棂。推开窗,外面的空气因为下雨而格外清新,探头往下看,正是小花园。

“会不会被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