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烛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屈膝跪在床上,伸手就把尸体胸口的剪刀拔了下来。
兴许因为人刚死,剪刀拔出来时还涌出一股血来,将尸体胸口的布料浸染得更红了几分。
当下也没有专业仪器,没法验指纹之类的,偏偏灵力也使不出来,能利用的线索少了很多。
大夫人身上整整齐齐地穿着丝绸睡袍,睡姿标准得像是摆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的位置,双腿撑得笔直。睡袍的腰带扎着蝴蝶结,领口、下摆都掩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半点不该看的风景。
要不是胸口的血色和尚未褪去的体温,躺在床上的大夫人就像具傀儡。
被子叠在床铺里侧,床单平整很少褶皱,其他地方也没有血迹,大夫人死前完全没有挣扎。
钟徐娅闭着眼站在三步外,完全不敢看大夫人。
“你不会以为我留你下来当摆设吧?”辛烛抱臂让开位置,“穿上旗袍我也是男人,你来替她更衣梳妆,顺便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或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辛烛:什么怜香惜玉,穿上旗袍我就是最香的玉!
第64章 古怪的遗书
钟徐娅挣扎:“法医也不只验同性, 只要心无杂念……”
“啰嗦!”辛烛推着她到床前,钟徐娅被自己绊住往前栽倒,恰摔在大夫人身上。
钟徐娅:绝望。
她边哭边帮大夫人换上干净的衣裳。
大夫人身上没有其他伤口, 连块青紫都没有。她口中有股药味, 死前喝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