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皎说不出话,只能愤恨的看着嬴政,眼神里说不出的怨毒。秀丽夫人则是全身发颤,再没力气起来。
嬴政在全场肃然中,冷声道:“依仲父所言需择日行刑,但此等重罪,证据确凿又何须择日?把为首之人全部推到泾坷旁立即斩首,死後不得安葬,任由尸身曝於荒野,以佐猛兽之腹。”
在场的人那想得到这未来储君如此狠辣,要知道阳泉君和成皎皆是身分尊祟,若非庄襄王异人的介入,阳泉君恙点就作了秦君,现在竟死无葬身之地,听得人人噤若寒蝉,被这未来的秦始皇威势震慑。
阳泉君一呆下挣扎抬头,成皎更是抖颤和他母妃一齐软倒地上。
蒙毅一声令下,众禁卫武士牵羊赶狗般把阳泉君等押出王帐行刑去了。
嬴政则仍是那毫不动容的样子,冷冷道:“凡与叛乱有关的家羼,男的发往酉缰开荒;女的充为官婢,阳泉君成皎子子孙孙全体处死,凡有异心者,均以此为戒!”
在场的人窒了窒后,吕不韦当先拜倒在地,高呼:“储君英明!”
嬴政见状走上前几步,将吕不韦扶了起来,神情一下变的和颜悦色,对着吕不韦道:“仲父,这几日让你受惊了。还请勿怪本君隐瞒的事。”
吕不韦笑的也是坦然,道:“储君做事越来越滴水不漏,老臣看的很是欣慰啊。”
嬴政轻笑了几声,道:“仲父,还请回去休息吧。此间事有蒙毅他们安排即可,不劳仲父操心了。这几天来,想必仲父也累了。”
说罢,不等吕不韦说什么,嬴政又转向一旁的犹自笑的僵硬的嫪毐道:“长信侯也是,快些休息吧。还劳烦长信侯传信与太后,就说本君无碍便是。另外,想来太后也该回朝了。一直居于雍都,本君很是想念。”
嫪毐连连应是,这次他才算是真真领会了一下嬴政的威势。心情可说是差到了极点。这次的行动他根本一点信息都没得到。可见他是完全被排除在了储君党之外。吕不韦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他也不清楚,这种暗潮汹涌的情况下,情报占了大部分的功劳,可偏偏他却……
嫪毐在转身走出王帐时,眼神阴郁,看来怎都要将雍都的兵权握在手上,才有可能起事,否则……
至于吕不韦笑容依旧,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临走前,吕不韦倒是出声问了一句:“怎不见公子扶苏?”
嬴政淡淡一句,“劳仲父担心了。苏儿昨日玩的累了,现在休息。”
吕不韦笑笑,道:“果然还是孩子。老臣告退。”说着便走出了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