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免礼,你们先出去,我好起榻。”
“哦。”
“是。”
李钰一边在两个宫女的伺候下穿衣服,一边嘴里小声念叨着;
“李格也十岁了,是个人才呀,可惜因为带着前朝的血统,处处都要受到打压,只看他拘束的样子就知道,这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了。”
正在伺候李钰穿衣的丁大管事小声应付着;
“是啊,别看郎君久不在宫里居住,说的这些见识倒是一点不假,这四郎君确实不受待见的,别说四郎君谨慎小心过日子了,连他的阿姨杨妃也是处处小心,生怕被人找出什么毛病来,毕竟身份也太敏感了些。”
穿裤子的李钰好奇的看了几个宫女一眼;
“四郎君?小格子不是老三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四郎君?”
“别闹了郎君,一直都是四郎君的,从您被皇后殿下认做儿子的那一夜第二天开始,太子殿下就成了二郎君,然后所有的郎君都往后排了一名。”
“啪!”
李钰若有所思的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装模作样得感叹着;
“可不是嘛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皇后处派来的领头女使丁可珍笑了笑又继续说话;
“要说陛下的这些郎君,活的最有脸面的就是郎君您和太子殿下了,女儿家最有身份的就是丽质小娘子了,其他的郎君娘子们都要次上许多的。”
穿好了衣裳的李钰坐在榻上,一个内侍给李钰伺候着穿鞋子。
“本侯爷当然过得潇洒了,朝廷里的文武重臣,许多都和我关系密切,铁定是最有脸面的一个,又不缺银钱使用,还有一大堆族人伺候着,唉不对呀,胖子呢?他可是滴亲子,你怎么不提他呢?难道他过得还不如丽质?”
看着故意装糊涂的主子,丁可珍无可奈何的陪着笑容;
“郎君您不待见五郎君,所以大家都对他走的不近,特别是您说他小心眼儿连线都穿不过去,已经被皇城里传遍了,不是奴婢多嘴,郎君您还真是没有看错的,也没有说错哪里,
五郎君还真是个小鸡肚肠,前阵子奴婢碰到他的队伍,就是行礼行的慢了一些,就被数落了好一顿呢,连皇后殿下都经常拿着他小心眼的性格教训。”
丁可珍的话刚一说完,旁边几个伺候的立马跟着凑热闹;
“启禀郎君,他是皇子不假,可我家大管事也没有不敬重他,郎君您知道的,我家大管事眼睛不好使,距离远了就看不清楚,
所以才行礼慢了一些,结果五郎君当场就抓着不放手,狠狠地教训了我家大管事一顿,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家大管事弄得很是没有脸面。”
“就是就是,太气人了,咱们这院里没有配乳娘,我家丁大管事就是最高的等级了,和各皇子们院里的乳娘一个级别,连太子殿下的乳娘都对我家大管事礼遇有加,他五皇子如此不顾及咱们院里的脸面,真也太不拿咱们院当回事儿了。”
看着不高兴的李钰,外来的唯一没有被灭杀的老实宫女苏晓婉也忍不住了,老实巴交的苏晓婉没有什么玲珑心,直接说了其他四人没有说的;
“启禀郎君,五郎君太不拿我家大管事当人了,竟然叫大管事跪在皇城里给他赔礼,还要叫人打板子,要不是他院里的乳娘刚好出来接他下学碰到,严厉的呵斥他,当场给阻拦了下来,奴婢五人恐怕这会都在榻上养伤了呢。”
正要走出屋里的李钰听到这个,脸黑的不能再黑了,狠狠把其他四个宫女内侍瞪了一眼,李钰是什么人?护犊子的性子天下谁不知晓?
“你等为何不说起这些?要不是苏家娘子来告诉我,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郎君恕罪。”
“奴婢有罪。”
看着自家郎君不高兴,几个宫女内侍都低下了头,大管事丁可珍小心翼翼的回话;
“郎君赎罪,奴婢不想多说是怕郎君因为这个就和自家兄弟闹翻了脸,可就是奴婢得罪过了,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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