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穿粗布衣裳的妇人轻轻诧异了一声,赶紧开口询问;
“不知郎君何方高人?可否赐告?”
“回娘子的话,某乃是陇西李氏二房家族,蓝田县开国李县侯家族之人。”
“启禀郎君,不是小妇人多嘴,小妇人就是您嘴里那个马宾王的正妻,只是我家郎君都知道在常大将军府里借住,却未听说何时去了李家侯爷府上效劳出力,是以小妇人多有迷惑不得解开,郎君可否说的清楚详细一些,或者有我家郎君书信为证也可,小妇人乡下野人不知礼数,叫诸位郎君娘子们见笑了。”
梁大胆一听原来这妇人就是马大管事的正妻,赶紧再次弯腰行礼,这次的礼做的更加恭敬了;
“啊!原来是大管事家的正房主母驾前,请娘子恕罪一二,小人们不知详细,礼法不周,请娘子恕罪。”
一听说这就是大管事的家眷,骑马的都下了马匹,坐车的六个侍女赶紧也下了车马,都来妇人面前站好,整整齐齐的行礼;
“小人见过马家大娘子当面,贵娘子一切安好。”
“奴婢见过马家大娘子,娘子万福金安。”
尽管妇人一直努力保持着风范和镇定,可是一大群人给她行李问安,也把个宰相夫人给弄得手忙脚乱……
“快快请起,诸位郎君娘子快快请起,小妇人不敢当的,可不敢当的大礼,大家快快起来。”
“诺。”
梁大胆挥了挥手,领头的二等侍女赶紧走过来拿出书信双手送上;
“启禀大娘子,这里是我家大管事的亲笔书信,大管事有言交代,娘子见了书信自然会款待奴婢一行的。”
马周的正妻连忙接了书信,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家男人亲笔,放进怀里立马换上热情的笑脸;
“诸位郎君娘子,小妇人久在乡野,粗鄙不堪,礼法也欠,万请诸位多多担待。”
“回娘子的话,奴婢们不敢当的,您是大管事的正妻,莫要折煞了奴婢们。”
“小人们不敢当,请娘子莫要如此了。”
看着一群穿着上等衣服的男女,恭敬的给自己行礼,马周的正妻也是不知道如何处置,只能连连挥手;
“快快请起,且先随我到寒舍歇歇脚再说详细如何。”
“诺。”
马周的正妻怀里装着多年不见日思夜想的男人的书信,甜蜜的不行,拉着孩子带着一堆人马就往庄子里走去。
总算一大群人来到马周家的门口,村里跟着看热闹的人头就有近百人了,乡下忽然间来了几十匹高头大马,竟然还带着六个车马。
如此阵仗把马家庄的男女老少全部惊动了,都不敢靠近身前,只围在十几步外伸着脖子。
马周的阿耶阿娘听到了吵闹声,赶紧出来,忽然看到子妇带着一堆穿着光鲜的男女到来,也是手足无措,只能呆呆的盯着子妇。
“启禀阿耶阿娘知晓,宾王如今在陇西李氏二房,蓝田县开国县侯府上任职大管事,所以派遣这些人马前来接阿耶阿娘并儿,和孩子们,前去长安城里享受富贵呢。”
马宾王的阿娘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已经看傻了眼了,自己儿子做了个小吏,却犯了错事,出去躲避灾难,怎么没几年的光景就依附了如此尊贵的大人物?还做了一个大家族的大管事?
马宾阳的阿耶诧异至极;
“什么?他做了开国县侯的大管事?”
妇人规规矩矩的回答;
“回阿耶的话,正是如此。”
马宾王的阿耶挠了挠头又问;
“可是那皇后殿下的义子,弄出铁锅美食的孟尝君?”
梁大胆站到前头规规矩矩的行礼;
“见过马家老叔父,正是我家的郎君,皇后殿下的义子,蓝田县开国县侯,陇西李氏二房的一家之主。”
梁大胆的话刚一说完,在场的上百男女老少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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