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氏二房的人马,不论随便哪个,哪怕就是个普通的庄户,在我看来,命都是金贵无比的,本家主在乎的是李氏人马的身子,不是那些金银屙堵之物,所以,不论花多少银钱都不要心疼,去吧。”
“唯!”
这大汉名叫张召忠,家里废了许多力气,托人情才把他送来家主的护卫队伍里,不过一月时间,哪里经受过这种待遇,好好的汉子,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水,哽咽着回话;
“谢家主照顾!”
李钰平静的说道;
“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白七虽然也有些本事,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我心里清楚的很,也看的明白。
若是你不贪功冒进,大约十息之后你就要完胜于他,你看着身边的兄弟今日都是大显神威,你便行事鲁莽,性子匆匆这才挨了一拳。
如此也好,叫你长个记性,日后就能审时度势了,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不论何时,也不论何事,第一要紧就是保全自身,
然后才是执行家主的命令行事,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你当耳旁风才有今日一拳的祸事,回去好好休养生息吧,没事的时候也想想我的教训,下次别再吃这种亏了。”
“是。”
王素谨在一旁看的傻眼了,小声对着迎香说道;
“娘子这要是住在医馆里头,天爷呀,那得花多少银钱去了?”
迎香笑了小声的回应着;
“我们李氏二房的规矩一直就是这样的,以后娘子你就习惯了,当初李忠大管事,还在很小的时候得了温病,
换个门户,就等着埋葬了,上代家主安排人套的车马,来长安城里住了一个多月才把他救活过来,前前后后可是花了一百多贯银钱呢,
不论家生子还是庄户穷人,只要是我们李氏二房的人马,花多少银钱治病都可以去账房支取,这是几百年的规矩了,所以我才说你们母女三人进了我们李氏的家门,就算是掉进福窝里头了,今后还用担心饿肚子?”
王素谨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心里琢磨着,天下竟然还有这种大户?如此看重下人的生死?
打发走了三个家生子,李钰又吩咐道;
“来人,去附近的乡亲们家里,借来一桶水,把他泼醒问话。”
“是家主。”
看着离开的下人,去胡同里百姓家门口敲门借水,李钰看着地上那抱着胳膊痛苦叫喊的人贩子焦,冷着脸问话;
“你一定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仗着什么靠山,竟然敢来得罪你们长安城里的风云人物对不对?
你肯定很纳闷儿,我一个陇西来的,竟然敢在长安城里撒野,真是胆大包天对不对?
来人呐,告诉他某家的身份,叫他这亏吃的死心塌地。”
迎香听到李钰的叫喊,立马结束了和王素谨的对话,在旁边答应了一声;
“诺。”
答应过后迎香,看着地上一边痛苦呻吟,眼睛还在一边四下查看的人贩子焦,娇嫩的声音响起当场;
“今日就叫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