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惊人消息的崔广,不敢耽误,两天里秘密会见了一直支持自己上位的三个重要族叔,几人东奔西走,又出了重金拉了两个一直保持中立的嫡亲叔父过来帮忙。
两位保持中立的族叔,答应出手相助,同意说话帮忙,终于在阿耶的床榻前,以绝对的优势,压倒二弟那边的势力。
趁着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将二弟办事不利,行事不稳不适合掌管大权的事,狠狠地说个通透。
迫使老阿耶阵前换将,将二弟的大权当场卸下,改由他这个嫡亲大子前去长安城,接手一切事务。
正在回忆的崔广,被手下最心腹的大管事岳云凑上来打断。
“郎君,还在想事呢?”
回过神来的崔广一看是以最心腹的人,立马轻松的笑着;
“噢,是子鹏纳,我当是哪个,这赶了半天的路,你不在车里好好歇息,找我何事?”
大管事岳子鹏,认真的说道;
“启禀郎君,小人还有些担忧之处,想与郎君商讨。”
正在高兴的崔广,刹那间就收起了笑容,一脸诧异的问道;
“担忧,担忧什么,你且仔细说来,我也好心中有数。”
岳子鹏严肃的点了点头;
“是郎君,其实也没有别的,就是小人觉得,二郎君恐怕不一定会心甘情愿的配合咱们。
他接手长安城的事务,已经一年有余,恐怕各处早就换上了他的心腹之人坐镇。
咱们这次前去,直接拿了他的权,他哪能安安生生的拱手交出来,郎君千万不可不防啊!”
“啪”
崔广一听到那该死的仇敌,就恨不得立马派人把他碎尸万段,再杀光他的妻妾儿女,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崔广一巴掌狠狠拍在马车的门框上,满脸怒容,在马车门口下人的搀扶下,
把肥胖的身躯挪到了地上,崔广的两只脚刚一落地,就愤愤不平的甩开两边,下人搀扶的手臂,不屑一顾的喝道;
“他不想放手又能如何,这是大族长开了祠堂,当众定夺的,也经过多数族老的支持,又公开写进了大房祠堂记录里头。
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便是皇帝陛下,也无法插手我崔氏的族内之事,他崔老二难道还要违抗大族长的命令吗?
我凉他也不敢抗命,敢违抗大族长的命令,咱们立马派人赶回老宅,请各位族老主持大局,迫使大族长收回他的产业,叫他变得一无所有。
哼,我就不信了,他一个过了期的人,还有哪些人愿意为他卖命,那些族老一个比一个精明,眼睛毒着呢。
见风使舵的事儿,他们最是拿手,如今我带着大族长的手书,又有崔氏正宗的印记画押,难道还有人站出来公开抗命不成,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出头,咱们先打杀几个,杀鸡儆猴不怕他们不老实。”
岳子鹏口干舌燥的劝解,生怕这隐忍了多年的主子,一朝得势就忘记了一天改吃几顿饭;
“郎君说的自然是不假,此事已成定局,小人怕的不是他违抗大族长的命令,小人是担心,他身后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郎君您想啊,咱们崔氏大房,有三位掌刑族老一直都是支持他的,两个在崔氏老家,已经被咱们打败了阵势。
不过那长安城里,咱们大房的族老还有两位,三族老一直都是中立的,两不相帮,如今又与他不对头,自然也不用害怕。
那二族老可是从小到大,都鼎力支持他的,且二族老,又与崔氏二房的族长交厚几十年,其嫡亲次子又与崔氏三房,第一掌刑族老的嫡三子,娶的是同一家的闺女。
二族老与三族老皆是大族长的嫡亲兄弟,身份尊贵无比,又位高权重,咱们一直不得二族老和三族老的待见,
否则,哪能被他个老二欺负一头多年,郎君如今,虽说名正言顺的上了位,但以小人之见,二族老,与三族老,不可等闲视之,更不能彻底撕破脸皮,否则必成大患呀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