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看着程处嗣的难受表情,自己跟着也惆怅的不行。
“对了,大兄,前些日子,小弟去长安拜访两位叔父的时候,得了六十匹上等战马,
小弟一直心里不踏实,这些马匹回来,小弟也让懂马之人看了,确定了这些战马正直壮健,即便再使用三四年也不在话下。
小弟心想着,两位叔父心疼侄子,便用上好的战马,代替将要更换的那些,给了小弟。
心里感激不尽,他日若再去长安,一定要去当面致谢两位叔父。
只是这若是给旁人知道,两位叔父以公肥私,恐也不太好。”
程处嗣听李钰说,得了那些战马心里不踏实,哑然失笑:
“贤弟竟然不知道这些事?也是,贤弟还小,不知这军中常事有情可原,
不过为兄这里劝解啊弟,不必庸人自扰,那些战马,确实是要被替换的一批,不必忧虑。”
李钰纳闷了,明明就是上好的战马,而且年龄正是壮年之时,怎么就要替换了下来,
前世虽然不懂马,可前阵子特意找了懂马的庄户,来亲自问过岁数,就是担心以后不能剩下小马驹。
那庄户曾经拍胸担保,说这六十匹都在三四岁的年龄,正是生育小马驹的黄金时间段,
一时间转不过脑筋,急忙问道;
“大兄教我,前阵子马匹归来之时,小弟也找了懂马的庄户来看,那庄户,确说这一批具在三四岁的马龄,正适合下小马驹,怎地大兄却说是要替换?
据我所知,这马匹是能用十年上下的,再不济也可用七八年之久,何以三年就换之?”
程处嗣又一杯酒下肚,心道:这李家大朗终究不能洞悉一切,这相马之术便是一窍不通了。
想到自己知道他不知道的事,便开始来了兴致,卖弄起自己的学问见识;
“这些战马却是三四年的原也不假,那庄户也不曾乱说,只是这战马的事情,贤弟就不知道了,
马用四蹄走路,总有损伤,可是马蹄角又是能增长之物,本来这边磨损,那边长出,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马蹄角增长缓慢,不及使用之磨损快,等马蹄角太薄的时候,便要损伤马腿,虽然这些马匹还能使用,但若是继续下去就要受伤了,到时,就不值钱了,
趁还能使用就得卖掉更换,此时若卖于百姓,还能换个十贯出头,若再用上半年十个月,就真的不值钱了,亏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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