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抱着它过去拉落地窗的帘子,快拉完的时候他突然向下看了一眼。
澄黄的路灯下安静地坐着一个人,这么大的风,也没见他挪个位置。
江淮皱了皱眉。
他在二十一楼,要不是那头绿毛在夜色中也格外突出,他还真发现不了他。
俞冕?
这么晚还坐在他楼下干什么?
这傻逼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不管有没有认错,江淮把猫送楼上,穿上鞋下楼。
给俞冕打的电话也被掐断了。
“操。”江淮骂了一句,电梯叮地一声,到了。
俞冕也没想到今晚温度会骤降,在风中冻成了傻逼。挂了江淮的电话之后,准备上楼了。
“果然是你这个傻逼。”江淮从楼里跑出来,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挂我电话干什么?”
俞冕动了动被冻僵的脚。
吸了口冰凉的空气,江淮不解地看着他:“大晚上不回家,坐我楼下干什么?”
俞冕:“……”
这他妈怎么说?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染了头绿毛被爸妈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