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虞城河单手撑着床板坐起来,“我是看温度有点低,怕你着凉,想着等护士来取针再问她要床被子。谁知道她没来,我也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他又安慰邹寒“没事,我身体好,也没觉得冷。”
不管怎么说,在病房睡了一整晚,没照顾好病人,反而让病人来照顾他,邹寒还是懊恼。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下意识就道“可是护士为什么没来取针谁给你取的还有,你经纪人呢”
“可能忘记了吧。”虞城河不怎么在意,“也怪我没按铃,费哥要盯着媒体那边,怕有人拍到昨晚的事情。要是被爆又会有一堆麻烦事,所以先回公司去了。”
邹寒朝他手看了一眼,发现他手背上鼓起一块青紫的包,旁边还有血迹。
显然是他自己随手取了针,单手没法压伤口,才会鼓起血包。又或者是太困,根本没顾得上去压。
怎么就睡着了呢
自己非要留下来,结果又没尽到照顾病人的责任。
邹寒心里怪难受的,但他好像忽然变得笨嘴拙舌,连道歉都不会。
越是懊恼,邹寒就越乱,气冲冲地说“那些护士也太不负责了,明知道有病人还输着液,就不来看看吗睡觉之前都不查房吗我要去投诉她们。”
他说着就要转身,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算了。”虞城河说。
邹寒被冰得抖了下,莫名其妙地更生气了“你还真是对谁都这么好啊圣父吗”
虞城河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到,懵了一瞬。
邹寒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总是这样,从来学不会好好表达自己的情绪,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跟陌生人都能应付自如,身边亲近的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