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现在是肯定不可以。
一个视如姐妹一个视如生命,纪初竼和冷听然曾经都是她最爱的人,可偏偏又是这两个人把她伤得最深,在这么短的时间,又每天可能见面,她怎么可能做到心静如水?!
重新认识一些事物和人才能让自己成长起来,出国是个不错的主意。
“夏夏。”纪初竼低沉了许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司凝夏眼神闪烁,半晌才开口应了句:“问吧。”
“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让你突然这么讨厌我?”纪初竼眼眶倏地红了,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问出了问过数次和每天都在困惑的话,“我沉思了半个月,一遍遍的回忆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却依然想不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我没做错什么,可为什么我们就变成这样了呢?”
司凝夏紧紧抿着嘴,没说话。
偌大的客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没有得到回应的纪初竼忽然噗嗤地笑了声,却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似的东西在眼角闪烁,“好吧,看来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呢,那我也不勉强,我回去了。”
话音一落,纪初竼缓慢地起身,眼神悲然,身体摇摇欲倒地往门口走去。
司凝夏承认自己心疼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纪初竼这副表情,像是失去世界一般悲痛欲绝。她咬了咬唇,在纪初竼走到玄关时,她突然说道:“你回去好好演戏,或许很快就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关系虽好,但始终要分开的,专注你的事业吧。”
纪初竼肩膀微颓,她没有回头,细细嚼着司凝夏话里的意思。
“路上小心,晚安。”司凝夏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完便转身上楼了。
纪初竼慢慢回头,正好看见司凝夏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泪光被夜色掩盖住,她勾了勾唇角,拉门离开司宅。
司凝夏站在窗边,用手指掀开一丝窗帘,过了好一阵才看见纪初竼的身影。
院子里的灯有点昏黄,将纪初竼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似乎是有所感应似的,纪初竼突然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上来,司凝夏移开了手,走到床边的地毯坐下,背靠着床脚,头往后仰靠在柔软的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