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丝绸,什么颜色的都有,你要这么多做什么?”宋禾儿附在江怀赋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丝绸能用来做什么,自然是做衣服,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总感觉你蠢蠢笨笨的。”
“你……你做衣服?你手底下有伙计吗?在这南诏行事,树大招风,你要小心些才好,万事从最低处做起,才能稳妥,你可以少要点,做一点试试看呀!”
宋禾儿是一个十分底细的人,没有盘算好的事情,她万不会着手去做。
江怀赋微微一笑,“如果这点把握都没有,我能把你带来南诏吗?要知道,你待的那个地方虽然是蛮荒之地,但也很少有人从里边逃出来,你以为我的船只在涑河上往来频繁,那些官兵会不知道?自然是我提前打点好的。”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窃窃私语的样子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暧昧。
红衣女子很知趣,步伐渐渐地慢了下来,与她们二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怪不得我父亲会知道我私下和你有所往来,看来也是拜那些官兵所赐,这些狗东西,吃谁的饭,效谁的命,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莫要说出来,将来你做了生意,混在商人圈子里,也一样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难不成人要买你的东西,你先把人家寒酸一番,尽说一些人家不爱听的话吗?”
江怀赋说的有道理,生意人说的话本就是半真半假。
就像方才那小商贩一样,明明没有见到她的容颜,却一口一个容颜姣好夸着,属实叫人恶心。
溜了一大圈,腿都溜细了,宋禾儿这才将整个作坊的样貌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