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里还坐的下,方才那赵长明说的话叫我心里好生不痛快,什么叫他死了我们也不会好过,难道大哥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吗?何至于说这样的狠话?”
宋箫玉叹了口气,折腾了一天,眼瞧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秦小娘在山洞中点了煤油灯,又将饭菜端进了屋中,众人一边吃,一边商讨。
“还不是我那个好大哥,与守城的官兵串通好,私下里和西洲南诏的人来往,倒卖私盐,我朝向来注重盐务,且利润颇高,绝对不允许人私下售卖,他可倒好,到了这忻州之地,倒像是来到了天堂一般,自己到畅快起来了!”
秦小娘是商甲门户出身,虽然不懂律法,但在对做生意还是有些了解的,每年盐税岁入占国库的多一半,商人没有盐引,是绝对不允许售卖的。
“宋箫齐怎么如此大胆!那那这要是被官家知道了咱们这些人是不是是不是得杀头?”
宋箫玉冷笑一声,“杀头那是好的的,说不准,官家狠起心来,将咱们凌迟处死呢,到时候才是真的痛不欲生!”
秦小娘气的将筷子丢到了地上,“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是不把我们害死不罢休吗?我们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了,一路上为了活下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宋禾儿最怕的就是秦小娘生气,毕竟她的身体不好,稍微动怒便要病上好几天。
“阿娘,你不要这样想,他自己做出来的错事必须得自己担着,咱们可没必要受那罪!”
张秀娥也是急的上蹿下跳,恨不得冲出去就要将宋箫齐杀了一样。
“依我看,就把那王八羔子宰了,死人的嘴里也就不能问出什么,若是朝廷怪罪,便说早就没了这号人,查无可查,咱们也好免去灾祸!”
此话正和宋禾儿意,除掉宋箫齐,是眼下最有用的办法。
虽然弑父有点大逆不道,但宋箫齐罔顾人伦,早就不配做“父亲了,她还会顾忌这些没用的礼仪道德吗?
宋箫齐皱紧了眉头,训斥了张秀娥几声,“这人是你说杀就杀的吗?再说了我一个当弟弟的,杀了自己的亲大哥,这叫大逆不道,即便他有罪,杀他的人也不应该是我。”
“那你要咋?要等我们都死了?留着那些孝悌之道到阎王爷跟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