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失去两个至亲挚爱的人,换作谁都受不了。

江宴抱紧曲嫣的身体,跟着护士去看江辞。

江辞已经被盖上白布,护士掀开白布让江宴确认:“这是你弟弟吗?”

江宴浑身一颤,阿辞的面色死灰,惨白而骇人。

他死了……

他真的已经死了……

江宴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女孩,她的脸色也像阿辞一样,惨白得吓人。

江宴半跪在地上,把曲嫣放下,用力揉了揉她的脸,想要揉出一点血色。

他低声道:“嫣嫣,阿辞在这里。你不骂他吗?你帮我骂他好不好?”

曲嫣的脸庞依然苍白,她的身躯逐渐僵硬。

江宴心底似被尖刀剜着,剧烈生疼。

他不愿意相信,继续揉她的脸颊,“你起来,别再睡了!”

护士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她已经死了,你别再折腾死者的躯体了。”

江宴陡然大怒,赤红着眼睛,喝道:“你胡说什么!她没死!她的身体还有温度!”

护士耿直地道:“人刚死的时候,都还有一点温度,慢慢就会僵硬冰冷了。”

江宴像被猛地插了一刀,本就鲜血淋漓的心更加破裂,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抚在曲嫣脸上的手指,极缓慢地收回来。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手术床上盖着白布的弟弟,再低头看曲嫣——如出一辙的死寂。

他们俩,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