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低地道：“我现在感觉有些困意，或许，还是留有一点效果的。”

“真的吗？还有一点残余的效果？”

“应该是没有清除干净。”

裴司莫说得笃定，一本正经。

他缓缓闭上眼，呼吸间依旧是她独有的香味。

他强逼着自己的心沉静下来。

“真困了？”曲嫣小声咕哝，该不会真的还残留几分催眠药效？系统006的技术不过关啊。

裴司莫的呼吸声越来越沉缓，渐入睡眠的样子。

曲嫣感受着他的呼吸，被他温暖的怀抱给暖困了，不知不觉间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

在曲嫣睡着之后，裴司莫悄然睁开眼。

被失眠折磨了这么多年，今晚依旧是一个难眠的夜。但怀里的这个人儿，让他觉得就算睡不着，也没什么。

大概是因为有个人陪着他吧。

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

……

曲嫣一觉睡到大天亮，床畔已经空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扬声唤道：“裴司……老公？”

裴司莫从卫浴间里出来，已经换掉病服，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休闲西装，高大英俊而又挺拔卓绝。

“你醒了？”裴司莫头上缠着的绷带已换成一块纱布，在额角的地方贴着，整个人神清气爽。

“你昨晚……睡得很好？”曲嫣打量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