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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强行命令,伯爵府邸上的晚餐总算开始了,芙兰和玛丽已经饿了很久了,刚才胆战心惊地看着父女之间的争吵不敢做声,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现在听到了伯爵的话之后只感觉如蒙大赦,马上开始用餐。

不过因为这家人之间争吵的缘故,所以气氛十分不好,她们两个外人更加不敢说话,只顾着垂头吃饭。

若不是因为有精心烹调的菜肴,这顿沉闷的晚餐恐怕早就让芙兰大倒胃口了。

不过芙兰有些奇怪,今天的菜肴都十分具有法式的风味,简直和她在巴黎吃到的食物差不多。

“您多尝尝吧……”也许是为了活跃气氛,安德烈·别祖霍夫一边吃完了自己面前的炖贻贝,一边摊手向芙兰推荐,“这都是法国厨师做出来的食物,味道绝对和您在国内餐厅一样正宗。”

“法国厨师?”玛丽有些奇怪。

“是啊,我们家一直都请的是法国厨师,而且我们从小都是法国家庭教师带大的。”安德烈·别祖霍夫耸了耸肩,“我爸爸早年是在法国度过的,所以他对法国十分有感情,不幸的是他还很有钱……所以我们从小大概就是过着法式生活。”

“这样啊……”玛丽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算是开了眼界,“难怪您父亲这么想要改造国家。”

自从18世纪的历代沙皇开始,虽然俄国时不时就和法国交战,但是俄国人对法国的文化却十分仰慕,趋之若鹜。这些俄国贵族们从小就学习着法语,过着和平民不同的生活,甚至连本国的话都说不大好,所以对这些贵族精英来说,只有西化到什么地步的问题,没有要不要西化的问题。

一部分人过着西方式的生活,但是又想要保持现有的体制,希望自己和子孙一起享有在本国内的一切特权;而另一部分则希望连整个国家一起西化,摆脱掉就有制度的桎梏,成为一个西欧那样的开化的文明国家——这恐怕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不同。

如果理解了这个背景的话,恐怕就不会对皮埃尔·别祖霍夫伯爵和他的一大群同党们的想法感到惊奇了。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巴黎的那些餐厅了,要是现在能在那里痛饮几杯那该多好啊。”这时候安德烈叹了口气,“老实说,在法国待久了,我真的不想回来了。”

“很多俄国人都这样。”芙兰笑了笑,“作为我们的朋友,您到时候想要在法国住多久都行。”

“希望如此。”安德烈拿起了酒杯,然后冲芙兰示意了一下,接着直接喝了一大口。

然后,他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好不容易来到了俄罗斯,如果我们尽给您送上一些法国餐,那您岂不是白来了?您静等两天吧,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好,给您一次地道的俄罗斯美味享受。”

“您是指什么呢?”芙兰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