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分手了。”夏尔理所当然地回答。“在那之前和之后,夏洛特曾劝说和拉拢过我几次,我都一口回绝了。我告诉她,效忠已经进了棺材的波旁王族是这个时代最愚不可及的一件事。我宁愿和她分开,也不会去干这种傻事。”
即使在十五年的复辟时期,波旁王朝也没有多做多少能够让自己多延命一阵的事。一半是因为做不成,一半是因为不想做,他们还在倒行逆施(之前所提到的贵族赔偿法案就是其中一项),似乎认为法国仍停留在一百年前。
在1817年到1818年之间,死硬的保守派分子曾密谋施压奥国和俄国政府,要求让神圣同盟继续维持在法国的驻军以震慑各地仍旧桀骜不驯蠢蠢欲动的革命分子;在1830年他们也仍旧在呼吁神圣同盟尽快出兵来消灭国内叛乱。
一个只想着要靠外国刺刀来维持统治的政权,又怎么可能还有生命力呢?所以它理所当然地垮塌了,在民众的起义和资产阶级的篡权面前一触即溃,毫无抵抗之力。
所以很明显波旁王族过了气,不值得去投机效忠。即使没穿越夏尔也不会去这么干,更别说还因为穿越而知道了最终的大势了。
侯爵看着看上去温和俊朗,甚至有些斯文的孙儿。
也许他并没有自己所担心的那么不坚定?
那就最好不过了。
“太好了,夏尔,你长大了。看到你想得这么清楚,能决定自己要走的路,我很开心。我会在一路上看好你的,尽我所能。”
他的口吻里,既有欣慰,也略带有一丝“孩子长大了不再像过去那么依赖自己”的长辈特有的遗憾。
然后,他站了起来,以稳定而缓慢地步伐,走回自己的卧室。
第45章 开解
在谈话结束、老侯爵返回自己的卧室休息之后,夏尔也结束了自己的早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换好眼镜和假发,然后穿好外套,乘坐马车离开了自己了家。
不久之后,他就来到了之前和杜·塔艾所约好的会面地点——圣奥诺雷郊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