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闭着眼,享受衣服被水浸湿后带给他的束/缚感和负重感。他感觉自己被囚/禁了,他想挣扎,想求救,所以他选择了一种十分简单又可以一劳永逸的方式。他将自己埋入水中,溅出一地的水花,把住浴缸的左手“啪嗒”一声落入水中。

镜头里只剩下满屏碎裂的红玫瑰,和唯一的那朵完整黑玫瑰。

空气中更安静了,水中的人没有动静。方昼寂从情境中出来,皱了皱眉,略微有些担心,但是他知道创作者被突然打断的心情,所以只好按捺着心情,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头后的位置。

安静到极致的氛围中,傅延乐破水而出。长卷发凌乱地抹在他的脸上,水珠成串地从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滑,淌过他衔在唇间的黑玫瑰,再落入水里,滴滴答答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听起来像鼓点或者指针转动的声音,略显诡异。

镜头微微抬高。

傅延乐的喘息声听来带着色/气,他的嘴角扬起弧度,因为恶作剧成功而得到餍足的愉悦感表现得恰到好处。镜头里,傅延乐用牙齿抵住一片黑色的玫瑰花瓣,舌/头抵开其余的一团。

黑玫瑰落到傅延乐的心口,他喉结滚动,将那片花瓣吃入腹中。

“好!”方昼寂上前两步,“可以了!”

一旁的小助理连忙拿着浴巾,将走出浴缸的傅延乐包裹成大号蚕蛹。

傅延乐将玫瑰花吐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打了个颤,走到镜头后说:“我想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