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他提,他前不久才问我借钱买了一辆。”虞京臣打开手机,查了查地图,“附近没有书店,我们得开车去。”
两人上了车,傅延乐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这是真借还是假借啊?”
“真借,我们家自来都是这么个规矩,谁说借都得还,否则要是养成了坏习惯,再纠正也麻烦。”虞京臣重新定位,驱车离开,“比如说虞慕川,他之前读高中的时候问我借了钱,说一周内还,结果我等了两周,这小子也没什么表示,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一分不借。家里孩子是要护要宠,但规矩是规矩,也不能瞎惯。”
傅延乐打开微信联系各方卖家,说:“你说这话,一点都不像大哥,像个长辈。”
虞京臣说:“长兄如父。”
傅延乐闻言怔住,下意识地抠了抠手机。
虞京臣习惯了傅延乐用“哇”“嗷”“昂”等语气上扬的字来结束和他的对话,也知道如果傅延乐突然不接话了,那要么是在走神,要么就是准备发一分钟以内的小脾气了。
红绿灯口在前,虞京臣停车,说:“乐乐,怎么了?”
“……没怎么。”傅延乐说,“我在想事情。”
虞京臣眉头微蹙,“乐乐。”
“……我就是觉得,如果可以,你会是一位特别好的父亲。如果我的父亲是你这样的人,我一定会引你为傲,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儿。”傅延乐用手指蹭着手机壳,小声说,“可惜你就是把我干/穿了,我也生不出来。”
虞京臣发现傅延乐的心思越来越敏/感了,他不希望傅延乐多想,但却也觉得这样还不错,因为问题要说出来才能得到解决,一直潜伏在心里才是大忌。
红绿灯变化,虞京臣驱车离开路口,问:“乐乐,你觉得你在和我相处的时候,表现得怎么样?”
“啊?”傅延乐想了想,诚恳地说,“我觉得我在99的情况下都挺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