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臣快步上前,俯身将傅延乐抱了起来,快速说:“乐乐,是我。乖乖让医生检查身体,听话,乐乐,听话。”

傅延乐将脸埋在虞京臣怀里,胡乱地蹭着津液和眼泪,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这幅模样,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虞京臣的胸膛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躲在里面,谁也不能看见他的脸,虞京臣也不行。

虞京臣拍着他的背,“乐乐,乐乐听话……”

“……呜……”傅延乐急切地摇头,喘/息,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越来越躁动。他把虞京臣抱得很紧,像小兽似的呜咽起来,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医生眼尖地发现垃圾桶中的喷雾瓶,捡起来一看,立刻说:“只是普通的催/情药,因为是通过呼吸吸入的,所以不能催吐,先让他喝点凉水。”

医生打开医药箱,熟练地取出针头和药剂。他从医半辈子,混迹于各大宴会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所以和碘伏棉签一样,解除性/药的药剂也是常备品。

虞京臣一直拍着傅延乐的背,见状连忙脱/下傅延乐的大衣外套,又用医用剪刀剪开半边毛衣,让傅延乐露出右臂。他瞥了眼针头,“轻点儿。”

医生:“好嘞!”

虞京臣问:“会不会有后遗症?”

“一次少量,不会,好好休息就行。”医生说完后上前将立柜上的矿泉水拧开,放到茶几上,然后麻溜地闪人,“虞总,有事叫我!”

虞京臣一只手按着棉签,一只手按在傅延乐的后颈上,安抚般地揉捏着。他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和后怕,哑声说:“乐乐,把脸抬起来,喝点水会好受一些,好不好?”

“……”傅延乐缩成鹌鹑,始终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