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是暖的, 虞京臣的体温也是暖的,傅延乐因此陷入热/潮,手心都被攥湿了。他的双手手腕都被按在头顶,起初虞京臣只是按着他, 但是他越挣扎, 虞京臣的力道就越重, 像是在警告他:要乖一点。
傅延乐觉得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很乖。虞京臣喜欢管着他, 就像管着一个连吃饭穿衣都不擅长的小朋友,但是他并不厌烦,因为虞京臣只是想要他更健康一些,他知道的。所以每次虞京臣说什么,他就算会故意顶嘴,但最后也是乖乖听了。
但是今天, 他决定少乖一点。
他要虞京臣为他失控,他要他们更亲密。
虞京臣裹着自己最喜欢的人, 急切又隐忍地吻/他。傅延乐身上很香,像朵泡在朗姆酒中的玫瑰, 冷冽浓艳的味道肆意绽放,让四周的每一缕空气都被迷醉。
但虞京臣可以尝到更深处的味道。
这样的念头让虞京臣失控, 他吻得更重,像是要结结实实地碰触每一处属于他的领地,摸清傅延乐的名字, 再把自己的名字也刻上去。
傅延乐紧紧地闭着眼, 被逼红了眼。喉间溢出气声, 被虞京臣毫不怜惜地堵住, 他小幅度地抬起膝盖, 像是求救般地蹭着虞京臣的腿。
至于是不是真的在求救, 只有他自己知道。
虞京臣自顾自地将这当做撒娇,故意忽视了傅延乐的小动作,但他还是微微退开,等傅延乐急切地呼吸了几秒,又吻了上去。
傅延乐陷进枕头里,像团被嵌入蒸笼的包子,面皮被逐渐蒸得薄透软/烂,内里的酱汁都浸到了皮里。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于是竭尽全力睁开眼睛,从湿润朦胧的泪雾中看虞京臣的神情。
真好看啊。这样理智成熟的人,为他动情痴迷时也俊美得不像样,好像那层精心打磨的冷漠面具悄无声息地化为尘埃,暴露出来的是虞京臣最生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