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放纵,需要十次的压抑才能偿还,可悲可怜。”傅延乐做作地叹了口气,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
吃完饭后,傅延乐快速地将自己打扮成保暖娃娃,小心翼翼地给全脸抹上防晒霜,然后戴上围巾手套。
安时垢凑上去,有些嫌弃地扯了扯他帽子上的狗耳朵,“这还没过年呢,你就穿成这样,等过年咋办?”
“过年必需的装备——羽绒服、雪地靴、高帮毛绒拖、耳罩都还没出场呢。”傅延乐转身背上巨型保温杯,“走了。”
几人搭乘电梯下到停车场。顾霁明正靠在车尾,听见傅延乐的声音后立刻站直身子,却见傅延乐一手搭一个,和唐宛白、安时垢亲亲热热地走了出来。
三人边走边打闹,完全看不出刚认识不久。
顾霁明放在兜里的双手不自知地握成拳头,想起以前他去找傅延乐玩的时候,对方也会这么亲密地和他挨在一起。可是现在,站在傅延乐身边的人全都变了,而傅延乐已经拒绝他的靠近。
傅延乐正在和安时垢练习对骂,唐宛白充当裁判,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咯咯咯”。眼看着就要走到车前,唐宛白随意地抬头一瞥,正好看见顾霁明直勾勾的眼神。
咦!
他连忙收回眼神,状若无意地看了眼正和安时垢交流《不含国粹的骂人文学》的傅延乐,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可能是那些修罗场cp剪辑看得太多了吧,唐宛白想。否则为什么他真的觉得顾霁明的眼神里含着三分委屈三分嫉妒两分幽怨两分难过和九十分不知所措呢?
三人经过车身时,安时垢已经沉迷在傅学之中,唐宛白还在认真地分析顾霁明的眼神,愣是纷纷视若无物,掠过顾霁明上了车。
“……”顾霁明略微僵硬地看着后座车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差点将牙齿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