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凌不疑也不知是什么体质,基本每逢大战必然受伤,却又都没有大碍。
在这点上,李皓就真的比不过了,因为李皓打了这么多场仗,还真只有那次汉中遭遇刺杀,是受了重伤的,其他还真没有受过什么伤。
所以说有的时候打仗还是尽量用脑子的比较好,没必要非用这一把子力气。
不过凌不疑和李皓有了这次并肩作战的经历,这交情自然也就更加深了些,为此李皓在返回骅县之后,把事情一交代,便跑来凌不疑这探病。
只见凌不疑在营帐中正襟危坐,拿着书本在看,这礼仪看着就知道是被教的很好,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受伤的样子。
“听说你此次受的伤不轻啊,怎么现在看起来你这精神实在不错得很,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嘛。”凌不疑闻言放下书本,回道“怎么,难不成我非得躺在床榻之上不得动弹,才算是受了重伤。还是说你就希望看到我躺在床上,伤重不起的样子,若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去装上一装的。”
“别,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这伤势不重自然就更好了,正好我府上有特质的用于治疗刀斧损伤的药,应该还能让你好的更快一些。另外这药不仅药效很好,而且对于一般伤口还能保证不留疤痕,你可以用着试试,要是满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多送一些。”一听这话,凌不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梁邱飞就开口问道“真的能不留疤痕,有这么神奇的吗?”
“当然可以了,这药可是我家请了众多医士,耗费数年时间才研制出来的,其中更需要添加不少如珍珠粉、白蔹等名贵药材。只是这也要求伤口不能太大,你要真划一个数寸长的伤口来,那肯定也是没辙的。”李皓对此回答的很是自信。
而这也让众人不由得就相信起来,当即梁邱飞又追问道“那要是旧伤的话,抹这药还有用吗?”这其中的好奇简直溢于言表,让在上座坐着的凌不疑都不由说了一句“阿飞……”梁邱飞瞄了一眼凌不疑后,赶紧就把嘴给闭上了,这一幕让李皓看着好笑。
但还是回道“对于已经有的疤痕,这药的作用就没那么大了,不过若是梁邱小将军真的介意的话,只要长时间擦的话,一些小的老疤也是能澹不少的。”
“是嘛。”梁邱飞闻言一喜,然后刚再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梁邱起给拉走了。
因为此时凌不疑的脸色都有些黑了,要是梁邱飞再在这待着,只怕凌不疑当场就得罚梁邱飞十军棍,让他知道下多嘴的后果。
等着俩兄弟离开之后,凌不疑看着李皓得满脸笑意,没好气得说道“你今日过来就是想给我送药的,要是的话,把药放下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见凌不疑这样,李皓也收敛起了笑意,回道“我今日过来,一来是来探病的,二来是有关于樊昌的事情要说。此次我在犍为郡查抄樊昌家宅之时,找出了一些樊昌与雍王有所勾连的信函,当时我并未直接上交,你可知是何原因。”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叠书信,放到了桌桉之上。
凌不疑听到这话,脸色稍稍一变,而后又立即恢复了正常,问道“哦,这我还真的想不清楚,莫不是你袁家不愿为此事得罪雍王,又或者这信函之中并无雍王触犯律法的实证。”闻听此言之后,李皓回道“要不说你凌不疑聪明呢,确实这些信函都只是平常问候之言,或许有所隐喻,但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雍王盗卖军械或者参与此次叛乱。而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就是想问下你的看法,毕竟樊昌在抓获之后是由你来审问的,他难道就没有向你透露过什么吗?”
“没有,樊昌在审讯中一口咬定此事就是他自己受人蛊惑,但对于是谁却只字不提。我已经命人将他押回都城,从严审讯,一定会撬开他的嘴的。”凌不疑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到凌不疑说这话,李皓明白这是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不打算让自己掺和到雍王一桉之中。
对此李皓倒也能理解,毕竟他身上背着霍家一族人的血海深仇,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不愿吐露,就更何况是李皓这个外人了。
而事实上,李皓原先也是想帮他忙的,比如直接从淳于氏手里拿到凌益和彭坤当初勾结,放戾帝兵马入孤城的证据。
可问题是,凌益这家伙做贼心虚,城阳侯府戒戒备森严得很,李皓实在插手不进去。
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淳于氏有没有把罪证放进那座女娲娘娘像,就算真的安插进去人手,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所以只能暂且作罢。
反正最后,李皓是把这些书信都给凌不疑留下了,看他能不能用这个来找些线索吧。
而后李皓便打算离开,此时凌不疑突然开口道“对了,如今你已然回来,那东宫卫率便接着由你统领。我之后一段时间会在骅县养伤,不会随同陛下去成都,所以黑甲卫会留下一些。其他的越骑校尉部和黑甲卫,你在这段时间帮忙照看一下,具体命令想来陛下等会就应该跟你说的。”听见是这事,李皓当即回道“好,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看好的。”说完还没走两步,就又听凌不疑出声道“另外就是太子那边,陛下在之前让太子处理了一些军务,结果令陛下不甚满意。我想之后你要在这上面多上些心,否则此次太子随行只怕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