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雩的声音落下,晴湖边上安静下来,谁都没再说话。

落日的余晖洒在晴湖水面,风一来,波光粼粼,远处是暮归的人们,耄耋老人坐着摇椅在屋前屋后歇息,放课下学的垂髫小儿趁着春末东风正放纸鸢。

城外山峦高耸,白云飘忽而过。

这,便是尘世。

明雩不知道卫煦身上有没有不情蛊,也不知道卫煦有没有在明心身上种不情蛊,更不知道不情蛊跟卫煦有没有关系。

但,这些都不妨碍他一听不情蛊就炸毛的反应。

明心不知道这跟卫煦有什么关系,但她觉得卫煦总不会骗她。

他能骗她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她口袋里的十块上品灵石?

再说了,就算是十块上品灵石,他卫煦想要,她明心还能不给?下蛊虫,多浪费时间。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讲,卫煦都不可能有害她的嫌疑,明心将所有的不可能一一陈列,以不可击破的逻辑,说服了明雩,暂时打消了他要连夜收拾东西回家的念头。

明雩过激的反应只是一瞬间,他不是燕纵,虽然心疼妹妹,但是保有理智,重新沉静下来想的已经是为何不情蛊重新问世这类大宗门需要思考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