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内,包括现在在读天才,能有几个能三十年结婴的?但明心哪肯低头,她吵架还没有输过:“三十年结婴也叫天才嘛?我哥弱冠之时就已经是元婴初期了。”
剑修心想一个二十岁的元婴符修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三十岁的剑修,而且明显剑修修炼更难,他刚要举例,明心立刻截断:“如果你非要说他很厉害,那你喊他出来打一架不就分明了。”
剑修脸都绿了,太虚剑宗秦符刚刚脱离小学鸡行列,人已经在战斗前线,他蔫了一半,忽然眸光一闪,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虽然秦符不在,还有他师弟燕纵呢!他是结丹后期的剑修。”
“羞不羞,一个金丹期也拿出来说,这里遍……”地都是金丹,明心满大嘲讽还没开出来,忽然被人一个暴栗打断,耳边是压低的威胁声。
“明心你又在搞什么鬼?”
天地倒转,明心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哥扛到肩上,朗朗清风,明雩如同初雕成型的宝玉,不输分毫,他对着长街尽头笑道:“舍妹顽劣,请莫计较。”
明心抱着头在衣裳错落,骄阳映照里,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他束着长发,端立的身姿像一柄出鞘的剑。他长得好看极了,俊秀清雅,周身却淡漠疏离,如同冰霜覆盖冷得让人发寒。
明心酒醉的脑子,迟钝地回想起那惊鸿一瞥,少年的身影,穿过时空,与面前人重叠。
这三百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疏离淡漠之至,只是那双能一眼望尽的少年眼眸,在时光磨炼里已经深如静海;明心看着他手里的玉笛,目光游离间也不知道想了什么。
酒气蒸晕了脑子,她听到自己怔怔地发问:“你,怎么不吹了?”
朦胧的月光倾洒,燕纵久病轻咳,嗓音微微沙哑:“吵到你了?”
“没有。”明心恍惚地笑起来:“我只是想到说你的坏话被你发现的时候,你看起来像是要冲过来打我。”